也没有,两位护法在养伤,另两护法不理俗事,他吧招了,他们也不知道主动跟着李慕禅。
他孤身一人出了南城门,然后闪身进了一片树林,随后往山中而去,施展轻功半个时辰,停在一座山谷外。
这片山谷位置极妙,谷口位于一片松树林深处,常人不会进得这么深,越往深处越危险”说不定有些凶猛的动物。
而且树林周围没有人烟的痕迹,不惹人注意。
李慕禅身形如鬼魅般飘掠过树梢,落到山谷里,入目所见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层层叠叠,形成梯田。
东边是田”西边是桃树梨树杏树,真是一片世外桃源,李慕禅心下不忍,竟有转身而去的冲动。
站着打量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还是狠下心来。
他当初问林镇川时,猜测他应该有一支秘密力量”没想到误打误撞,林镇川果然暗自准备了,自然瞒不过他心通。
他细细问了几句,林镇川虽嘴硬没说,却都反映在脑海,被他探得,对这处秘巢已经了解。
他撮唇成哨,五长三短,夹杂在一起,飘荡在整个山谷,顿时从西边的桃树林里钻出几个人。
当头两个是中年人,身形削瘦,脚下无声如狸猫,无声无息来到李慕禅近前,身后跟着三个青年,一个少女两个男子。
“掌门!”左首中年人抱拳,他双眼黯淡无光,但太阳穴高鼓,仿佛藏着两个小核桃,显然修为深厚。
右首中年人双眼炯炯,目光如实质,与左首中年人容貌相肖,他也抱拳一礼:“掌门。”
李慕禅点点头,看看两人,叹了一口气。
“雅儿,你们回去。
”左首中年人转身摆摆手。
少女清秀宜人,目光柔和温婉,打量一眼李慕禅,低声道:“爹,这就是掌门吗?”
“还不快走!”中年人瞪眼。
李慕禅叹道:“左兄,算了,咱们出去说话吧。”
“野丫头不知礼数,掌门莫怪。”中年人歉然道。
李慕禅勉强笑一下:“不必那般讲究。”
他冲三今年轻人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两个中年人瞪了一眼三人,然后转身跟上李慕禅,来到外面的树林,站在一棵大松树下。
李慕禅站在树下,轻拍着枯硬的树皮,默然不语。
两中年人也不说话,半晌后,左首中年人道:“掌门,是不是要咱们出动了?”
李慕禅慢慢点头:“非到逼不得已,我实在不想打扰两位兄弟清净。”
“掌门吩咐就是,过了这么久的清净日子,咱们也知足了!”左首中年人慨然笑道。
“是,掌门不必为难。”右首中年人点头。
李慕禅道:“我也不矫情了,你们帮我刺杀一人。”
“掌门说罢。”左首中年人道。
李慕禅道:“拿纸笔过来,我画给你们看。”
右首中年人道:“掌门稍等。”
说罢化为一抹轻烟消失,转眼又出现,手上拿了笔墨纸砚,砚台里已经浇了一些水。
李慕禅暗自点头,这左二郎的轻功确实了得,再看他们的修为,虽不算强,但他们精通一门刺激潜力的秘术,施展秘术,修为增强三至四倍,算是绝顶高手了,又擅长一击必死之术,防不胜防。
原本的林镇川是防不住两人的刺杀,若非有大恩于两人,也不敢相留,做为秘密力量之一。
三人来到一块儿石头旁,左二郎蹲到地上研墨,很快弄好,李慕禅俯身下来,铺好纸,然后寥寥几笔,画出一张肖像。
李慕禅把笔放下,转头对二人道:“这是林家二公子,如今与三公子争夺家主之位,我想刺杀了他。”
两人低头盯着画看,双眼炯炯迸射寒气,似乎要烙进脑海,随后双眼慢慢空洞茫然,没有了焦距。
李慕禅也不催促,知道两人是在想象,依这幅画而想象〖真〗实的相貌。
半晌过后,李慕禅道:“两位兄弟可记住了?”
两人点点头,慢慢收回目光,李慕禅拈起纸的一角,轻轻一抖,一阵风恰好吹来,白纸化为粉末袅袅飘走。
李慕禅起身,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今晚就出发,…………这是他苒起居规矩,最好的下手时机是他踏进府门那一刻。”
左首中年人点点头,示意明白,另一人道:“掌门放心罢,他就交给咱们了!”
李慕禅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雪白瓷瓶,递过去:“这是返魂丹,你们一人一颗,刺杀不成千万不要勉强,你们的命比他重要得多!”
右首中年人接过,缓缓点头:“多谢掌门!”
李慕禅摆摆手:“不管成功于否,你们一击便退,去林家当铺,下面有密道,出来后有马匹,有人手接应,………你们往南走进山,自有人带路,不要轻易回山谷。”
“明白。”两人点头。
李慕禅道:“千万不要贪功,一击便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左首中年人笑道:“掌门你已经说过一遍了,咱们知道,蝼蚁尚且偷生,放心罢!”
李慕禅自失的笑笑,道:“这几天我不会过来,有什么事,派人去城里找我。”
“是。”两人点头。
李慕禅想了想,没什么要说的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返回青云剑派之后,祝晓月已经回来了,李慕禅宣布闭关,要到静室里疗伤,谁来了也不见。
祝晓月大喜过望,她巴不得李慕禅如此,对李慕禅掺合进家主之位争夺,她一直不赞同。
李慕禅闭关,依他的伤势,想治好了,起码需得十几天,说不定家主之位已经尘埃落定,不用再你争我抢了。
两天之后,齐天城里有一个消息轰动全城,林家二公子与三公子遇刺身亡,茶馆里,酒楼里,人们所谈论的无不是这个消息。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都在猜测究竟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