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抬头,冷冷看他一眼:“雪芝凝血散!”
“好东西!”李慕禅赞叹一声,随手抛给王霜凤,道:“凤儿,收起来,权当替咱们压惊了!”
他笑笑,又伸出手:“可还有?”
他虽笑眯眯的,眼神却颇玩味,显然,若是没有,他便不会客气,黑衣青年冷冷瞪着他,半晌后,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
瓷瓶与先前的一模一样,抛给李慕禅,冷声道:“只有这一瓶了!”
李慕禅接过了,眉头一皱,李玉娇到他跟前,伸手道:“我看看,雪芝凝血散,没听过呢!”
李慕禅右手把玩着这玲珑的瓷瓶,淡淡微笑:“你是公孙家的人?”
青年冷笑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会。
李慕禅皱了皱眉,点头道:“果然是公孙家!”
“师兄,拿给我瞧瞧呀!”李玉娇嗔道,一直伸着玉手,晶莹温润,宛如白玉雕成,完美无瑕。
李慕禅不由自主的瞟几眼,从没注意她的手如此漂亮。
李玉娇有些脸红,缩回小手,剜他一眼,嗔道:“发什么呆呀!”
李慕禅收慑心神,摇头道:“师妹,这可不是雪芝凝血散!”
“是什么?”李玉娇问。
李慕禅看一眼黑衣青年,微笑道:“这倒要问他了!”
说罢,他忽然一抛,小瓶在空中炸开,“蓬”一声闷响,白雾缭绕,弥漫开来,迅速形成一大团,宛如一朵白云。
清风吹拂,这才白雾飘过一株松树,然后慢慢散到天空中,渐渐消失,空气中散着一股焦味,仿佛燃烧松脂的气味。
白雾在清风中散去,那株松树都模样大变,树身枯黄,焦黑,宛如被雷劈过,又像被火焚烧过。
李玉娇与王霜凤咋舌,好厉害的毒!
李慕禅摇头道:“公孙家,真是不容小觑,佩服!”
黑衣青年脸色一变,翻身而起,往后面的树林里一钻,但要消失,身法奇快,滑溜异常。
李慕禅摇头,手一甩,一道白光划过,洞穿黑衣青年身体,钻进一株松树中,无声无息。
黑衣青年被白光洞穿,身形一滞,缓缓的转身,指着李慕禅,露出莫名的笑容:“你……你……逃不……”
他想要再说,血却涌上来,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嗬嗬的叫,却说不出话来,“砰”他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两女这才松一口气,转过头不看他。
“师叔,他真是公孙家的?”王霜凤皱眉问道。
李慕禅点头:“嗯,公孙家的倒也厉害,这般箭术高手,死了有些可惜!”
“这般歹毒,真是防不胜防!”李玉娇摇摇头,脸色微变。
她自忖,换了自己,绝躲不过这一招暗算,谁能想到,他故意不跑,又拿出奇药来治伤,就是为了引发好奇。
若是没湛然,自己定要打开另一瓶,那便上了当,这般剧毒,即使自己武功心法奇妙,百毒不侵,怕也讨不了好。
起码,自己的眼睛受不得毒,太过脆弱,内力不敢运到眼上的,无法躯除毒性,一旦看不见,还不是成了鱼肉。
这个念头很快转过,她对公孙家忽然生出忌惮,不再像开始时的瞧不起,本以为他们只凭毒药,圣雪峰弟子根本不惧,所以浑不在意,居高临下。
如今看来,真是小瞧了公孙世家,他们一旦心存恶意,真能暗算了圣雪峰,人心之险,甚于山川,湛然师兄这句话并不过份!
她思绪翻涌,对人心之险恶认识更深一层,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仍是淡淡的,瞥一眼倒在地上的那青年,问:“师兄,他死了?”
李慕禅点头笑了笑。
“师兄不是慈悲为怀吗?”李玉娇抿嘴微笑。
王霜凤也望过来,颇为不解,照理来说,这一次也不该下杀手的,毕竟那么多家伙,那么无礼,他也没杀人。
李慕禅微微一笑,走过去,按在松树上,轻轻一提,再翻过手掌,一柄飞刀出现在掌心,他缩手入袖,再伸出来时,飞刀已经不见。
他漫不经心的笑道:“那些人我没下杀手,是因为他们无足轻重,没什么危险,……我就是绑起手来,他们刀剑也破不了我的金刚不坏,这人却不同,一者,他箭法精妙,防不胜防,虽伤不了我,一旦对你们下手,却是不妙,……再者,如此诡秘的心思,不能不除,留着后患无穷!”
李玉娇笑道:“师兄,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他是公孙家的人,所以才杀的呢,原来不是呀!”
李慕禅微笑道:“公孙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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