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老一小才到院子外面,就听见陈老六吆五喝六的招乎街坊邻居,弄得小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
陈老六做着揖,笑容满面得对着这些苦哈哈说:儿子年幼无知不懂事,老婆头发长见识短,听信了小人的挑拨,以致错怪了好人。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这么些年了从来都没有红过脸,自己平时可没少帮王家,洗衣的活可是他出面给揽下来的。出了这档子事,他要是一早知道绝不会闹成这般,但王家提出了要求,那么自己就认栽,东拼西凑的,好不容易凑够了十斤糜子面,一匹麻布还有两百个铜子。说到这儿,他带来的两个伙计赶紧把面啊,布啊什么的举过头顶向大家展示了一番。陈老六更是掏出两百个铜子硬塞到了王大水的怀里,弄得大水的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陈老六也不管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王大水,继续表示他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以后两家还是和和乐乐得相处。还说自己平时太忙没有时间过来,不知道大家伙的难处,这个冬天就不涨租子了,顺便带些西市的糖饼给大家伙解解馋。
惹得这帮子从入冬以来就饱一顿饿一顿的看客们直咽吐沫,眼睛都瞪绿了,纷纷称赞陈老六仁义大气。直接就嚷嚷:“大水啊,发财了,可要请客,你这啥苦都没吃就得了这多东西,不能小气啊!”
我去,这陈老六半句不提大丫救人的善举和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把自已说得跟小白花一样纯洁,好像王家仗着救人的恩情要挟他陈老六似的。瞅瞅兰秀秀也是一脸的愤恨,那洗衣活,所有人都知道难干又赚不上钱,到了陈老六这儿,好像他多有善心似的。
“陈叔您来了……不好意思,我刚从你家那边过来。听说我陈婶起不了炕,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去看看她。哎呀,陈叔,婶子伤得不轻啊,走路一瘸一拐得,眼睛和脸都肿了,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么重的伤,您咋早不言语呢?要是知道,我们一家早就去看她了!”当初李香芹闹事的时候大家都在场,她全须全尾得离开这院子,大家也都心里有数,如今听大丫一说,大家都不吱声了,打老婆嘛,有啥大不了的,这陈老六也太不实诚,说得好听,回去就把老婆揍得下不了炕。
“咳咳咳,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婶子她就是心病。好多了!”
“哎,牛婶子,我记得那天,香芹婶离开这儿的时候好好的,咋几天不见就瘸了呢,脸还成了那样。那天我娘嘴都烂了,都没她那么厉害,可真是奇怪呢。”
牛家的被问得一愣,嘴一撇,就想说不知道。可一看大丫那小嘴一张一合得,分明在无声的说树林、男人这两个词,立即就换了一张笑脸:“是啊!走的时候腿脚都好好的,脸上也没啥,不可能是那天弄伤的!”
周围有几个闷笑了起来,陈老六立马拉黑了脸,恶狠狠得瞪了牛婶一眼。
“金宝我也看到了,他向我赔了不是,说他那是吓傻了。去年,捞起来了的那个死人把他吓住了,也怕变成那样,这才跑掉的,不是故意扯谎。陈叔您总是埋怨他不好好读书,怕您揍他。陈叔,你送来的东西,可真是送得及时。我家欠了老先生好多医药费,还有娘近日里很是劳累,身子也不好。这些钱也能支撑十天半个月的。”大丫给站在一旁的老头使了个眼色。
老头立马站了出来拍着王大水的肩膀朗声说道:“老汉我跟大丫有缘,可是这医药费你得赶紧结了。我这配神酒也要材料,过日子也得吃喝不是。如今你有了钱,可不要拖欠啊!”
“是是是,小子知道,不敢拖欠。”大水忙不迭得应声。
陈老六一看没戏唱了,再说下去这大丫肯定没完,算了,不作这口舌之争,赶紧走人。哼,再说这些东西王大水能不能享用得了还要另说,今早王常贵那泼货又输了钱,没道理不来添乱的。
“各位,不管怎么说,金宝也是多亏了大丫才能避了一劫。大家相识这么多年,我也不多说了,我给王哥行个礼,感谢他教出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儿。”说着就给王有水行了个礼,王大水也赶紧回了个礼 。陈老六就当没看见,放下东西和两个小厮走了。
众人散去,王大水有些伤神,一句话没说蹲在自己门前吸起了旱烟。说是旱烟,其实就是些干草叶子,不一回就呛得他涕泪横流。
至于兰秀秀倒是一脸的绝然,见摇铃医站在院里好一会,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礼说道:“先生,失礼了,乱糟糟的,这大冷的天赶紧到屋里歇息一下。我给先生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