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绝爱,见死不救。
这, 就是我宁雨桐的命吗?
…………
阴暗,寒冷,略带潮湿的山洞。
宁雨桐再次醒来,就发觉周围一片漆黑,自己置身在这陌生而阴暗的山洞中,整个人什么都没穿,被身边的人用力的揽着。
耳畔,还能听到轻轻的流水声,在水边的一个木架上隐约还能看到她的贴身衣物。
“秦……”
宁雨桐皱了皱眉,移动了一下身子,想要看看身边秦瑾霖的情况,可是她的话刚一出口,身边的男人忽然间俯下身体吻住了她的唇。
冰冷霸道的亲吻,让宁雨桐昏昏沉沉的头脑,一阵阵的生疼。
这气息,不对。
宁雨桐刚要挣扎,双手却被人用力的压住,扑面而来的除了那陌生冰冷的气息,还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你……”
宁雨桐浑身战栗,心底蔓延出无限惶恐。
这个人不是秦瑾霖,不是秦瑾霖。
那么,会是谁?
“雨桐,你真美。”
耳畔传来一个低低的男声,那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谁能想到,燕王府里的静侧妃,竟然还是个处子?”
“啊!”
宁雨桐惊恐的睁大眼睛,眸子里已经涌起一层水雾。
“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
那嘶哑的声音却依旧在她耳旁如魔音般刺耳:“这五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哦。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不,不是的。
宁雨桐的身体惊恐而绝望的颤动不已,看到她如此害怕惶恐的模样,面具后的那双眼眸里却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果然,是个好骗的女人。
她的确昏迷了五天五夜,而白寒书也守了五天五夜。
只是,除了抱过她,他并没有对她做过其他的事情。
但是这些宁雨桐并不知道,她只是昏昏沉沉的,根本没任何印象,而且……她还是处子这件事,在燕王府里应该只有秦瑾霖知道才是!
所以此刻听到白寒书的话,宁雨桐将信将疑,同时也有些绝望。
“你……你到底是谁?”
宁雨桐猛地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似乎想看穿这面具,可惜,她注定是要失望的。
“我是……”
嘶哑的声音带着热气轻轻的吹到了宁雨桐的腮边,随即她只觉得脑中一沉,已经被白寒书再次打昏了过去。
“呼。”
打昏了宁雨桐,白寒书猛地从宁雨桐身上坐起身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呼吸,这才转身脱下黑袍把宁雨桐紧紧的裹了起来。
胸口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白寒书眉目不动,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五天前,他和宁雨桐一起掉落下悬崖,两个人却是幸运的被挂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之上。
白寒书醒来之后立刻就封住自己的穴道,运功疗伤,而宁雨桐则被他一直放在身边。
她一直都昏昏沉沉的,而她胳膊和身上那些细碎的小伤口也被白寒书找到草药处理了一下。
后来,白寒书找到了这个山洞,就把宁雨桐安置在山洞里,而他自己除了疗伤,就是在山崖下寻找。
他并没有找到严封的尸体,这山崖下很广阔,还有一条很宽的河水,不知道通向何处……
严封死了?还是和自己一样大难不死?
他要是还活着,就比较麻烦了。
白寒书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参与了这件事。
包括宁雨桐。
邺子期对秦瑾霆那边很不放心,所以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白寒书就是那个谁也料想不到的黄雀,他的任务就是全灭追魂殿的人,然后把宁雨桐交给邺子期,再把这一切都推到秦瑾霆的身上……
至于为何要装扮成“长歌”的模样,这也不是白寒书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他刻意为之。
他就是要在宁雨桐迷迷糊糊的时候,让她亲眼看到“长歌”与邺子期的交易。
这样,她才能对秦瑾霖死心,才能心甘情愿的和邺子期离开大乾。
不得不说,这计划白寒书和邺子期都觉得很完美,谁知道真正执行的时候却出了纰漏……
白寒书收起思绪,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一旁的木架上,那上面挂着宁雨桐单薄的内衣,还有一个漂亮的香包。
那个香包……
白寒书的目光变了变,最后还是转过了自己的视线。
两天后。
秦飞扬带着人找到宁雨桐的时候她还昏迷着,她的身上裹着宽大的黑袍,身侧的火堆还带着余温。
秦飞扬蹲下身子在火堆旁用树枝划动了几下,最后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宁雨桐,这才站起身来,招呼着人一起带着她离开了……
在秦飞扬一行人离开山洞之后的第二天夜里,白寒书鬼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山洞中,看到空荡荡的山洞,他缓步来到那堆早就熄灭的火堆旁——
死。
那是秦飞扬临走之前用和树枝划下的符号,正是一个“死”字。
很好,他们这次是真的惹怒那位燕王殿下了。
不过,白寒书和邺子期谁会在乎呢?
那个秘密很快就会被公布于众——
燕王府,大厦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