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你这是……”
“娘娘。”
秦双一个箭步冲上来,靠在宁雨桐的身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娘娘,千万要堤防白家,堤防白寒书……”
白家,白寒书?
宁雨桐微微愣神,白寒书有些诡异,这宁雨桐早就知道,而且她还能感觉到白寒书对自己那隐藏至深的敌意。
从一开始,因为白寒雪,白寒书就对宁雨桐有敌意。
而现在,宁雨桐和白寒雪都嫁入了燕王府,白寒书的态度就更加诡异起来……
是怕自己威胁到白寒雪的地位吗?
还是怕什么其他的事情?
“秦双……”
宁雨桐想要在询问什么,秦双却是忽然冲着宁雨桐笑了笑:“娘娘放心,这次,这一次,秦双一定会好护好你的!一定,会的。”
秦双!
宁雨桐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秦双的话犹如一道亮光,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只是……
在宁雨桐再次发愣的时候,秦双已经如风一般消失在她的面前。
“主子!”
一旁的依云犹豫着,轻轻推了推宁雨桐的身体:“主子,你没事吧?那位姑娘她……”
“没事。”
宁雨桐回过身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依云你去前院看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这里让严欢过来伺候着就行了。”
“是。”
依云点头快步的走了出去,而宁雨桐则是一个人凝望着门口出神——
这王府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夜,燕王府里灯火通明格外的热闹,燕王殿下的生辰,自然要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今晚本该是所有人欢聚一堂的日子,不过这燕王府的宴席上,却是缺了两个人。
白寒书,宁雨桐。
静侧妃身体不适,这消息大家早就听说,当然暗地里关于静侧妃和王爷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一二,所以对于宁雨桐的缺席,大家都料到了。
然而作为秦瑾霖手下第一猛将,同时也是燕王妃白寒雪的哥哥,白寒书竟然也会缺席这就有些奇怪了,毕竟早上的时候,白寒书还和大家一起谈笑风生,这晚上就没了人影,不得不让人起疑。
不过最后秦瑾霖还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这件事。
白寒书有一件很急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今天去做……
听到秦瑾霖的解释,大家自然想到白寒书一定是为王爷去办大事了,所以也就没有人在纠结他的缺席,只是席间,白寒雪的情绪一直都是有些低沉的。
白寒书受了重伤,这休息被秦瑾霖在王府内封锁,但是又怎么瞒得住白寒雪?
此刻,大哥他还在王府客房里养伤,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整个宴会上,白寒雪都是心不在焉的,而秦瑾霖与众人在一起,则显得比平日里亲切平和的多,大家谁也没发觉到,燕王殿下今日心底那狂风暴雨般的真实情绪……
王府客房,烛火晃动。
白寒书静静的靠在床榻上,胸前缠绕着一层层的白色绷带。
在他的房间里还有两个王府的侍婢,正站在床榻不远处,两个人都秉着呼吸,低着头似乎不敢靠近。
“咚咚咚!”
这个时候房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白寒书的目光一凝,房里的侍婢也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谁呀?”
“我。”
回答她的是一个淡漠的女声。
那侍婢愣了一下,床榻上的白寒书却是缓缓开口:“去开门,让她进来。”
“是。”
一个侍婢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微微错愕:“静……唔。”
宁雨桐狠狠的瞪了那侍女一眼,到了嘴边的话语被那胆小的侍婢立刻咽了下去。
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位侍婢,宁雨桐沉了沉脸色:“你们两个到门口去守着。”
“是!”
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眼,便飞快的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紧紧关上了房门。
“娘娘,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白寒书靠坐在床边,看着宁雨桐冷冷的走到眼前,他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
而宁雨桐则沉默着,目光落在白寒书的身上:“伤成这样,白大人还有心思开玩笑,果然不是一般人。”
秦双的那一下,虽然被白寒书避开了要害,但是他却伤的很重。
这些,都是宁雨桐从秦飞扬那里知道的,白日里依云只是打探到了模糊的消息,而宁雨桐实在是不放心秦双,最后只好把秦飞扬叫去问话,面对宁雨桐,秦飞扬倒是没有隐瞒,把秦双刺伤了白寒书的事情如实相告,并且在最后告诉宁雨桐,秦双已经被秦瑾霖家法处置,关进了王府的水牢……
“娘娘深夜来此,不会只是为了探望我吧?”
白寒书的目光落在宁雨桐的身上,微笑着轻语了一句。
这个男人,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面对什么人,他都能微笑着面对。
“今天是秦双鲁莽了。”
宁雨桐的声音一低:“还请白大人看在她一个小女孩不懂事的份儿上,能够原谅她!”
除非白寒书肯松口,否则就要一直把秦双关在水牢!
这是秦飞扬告诉宁雨桐的,而宁雨桐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趁着前院正在举办晚宴的时机,过来白寒书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