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最近用手机发文我也是醉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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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引用的诗是《诗经》中的《葛生》~
------题外话------
风间琉璃抹了抹自己的嘴唇,脸上带着恶意的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将你自己洗好了到我的床上,陪我几天。如果我心情好了,或许会告诉你。”
江蓠颤抖起来,道:“什么条件?要我的命我也答应你。”
风间琉璃眉间的朱砂鲜红如血:“不过,我有个条件。”
江蓠猛地睁大了眼睛。
风间琉璃看着她抬起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道:“他或许并没有完全的死去,你想不想知道怎么办?”
江蓠抬起头来。
风间琉璃道:“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有关楚遇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江蓠动都没有动。
阳光突然间扑了进来,然后她似乎闻到一股香气,然后,一个妖娆轻蔑,甚至带着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真丑。”
“吱呀——”一声。
我到底不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啊!
到底,是多久?
子修,子修……有人说这世间最浓厚的感情都抵不过时间,可是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去忘记你?我要让你怎么去忘记我?
她紧紧的抱着那些画,仿佛抱住心中唯一的希望。
子修,你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你要我活着,可是你还有多少东西默默的咽下?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伸手捧起一叠画,然后紧紧的贴到自己的心口。
都是她,只有她。
书架上全是画,她几乎不敢想象,这到底有多少幅画。
江蓠站起来,突然拼命的将旁边的书架给扫开。
这是她还在现代时候的画面,从她婴儿的时候开始,一二岁,三四岁,她现代的旅程几乎都在那里,每一笔都去捕捉她,一幅幅数下来竟然还有两三百幅。
她的脑袋嗡嗡的,这些画面她几乎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此刻被触碰,却突然从脑袋里闪烁出来。
但是,分明不是!
这一幅幅画,都是她,却满满的是用素描的笔法画的,她当年画画的时候爱用笔在画角画一个圈,现在这些一幅幅画,那些圈打得一模一样,几乎让她是她自己所画。
一幅幅画在眼前摆开,她的手抖得甚至连那薄薄的一张纸也托不起来。
一幅,两幅,三幅……
她的手突然间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飞快的拨开。
她的手拨开一片折子,然后抚摸上一幅画。
江蓠将这些东西放下,慢慢的蹲下身去捡那些东西,她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过,突然一顿。
她的手缓慢的抚摸过,早以为干涸的眼泪却突然落了下来,她的手一碰,压在书案旁边的东西突然间层层叠叠的落下来,洒了一地。
江蓠轻轻的触碰那些纸张,这些她熟悉的字,这些她陌生的字,她的眼中只有那些字迹,根本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内容,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楼西月点了点头,然后退出去将门轻轻的扣上。
江蓠点了点头,道:“你出去吧。”
楼西月推开门,指了指那桌上放着的纸张,道:“就在那里。”
这短短两天时间,她仿佛突然间瘦了许多。
楼西月点了点头,看着江蓠那散乱的发,她那根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嘴唇,欲言又止。
江蓠道:“带我去。”
楼西月道:“在那间废弃的书房里。”
江蓠问道:“东西在哪儿?”
楼西月张开口,道:“殿下还给我写了一些东西。”
江蓠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站在楼西月身边,问道:“他还对你说过什么?”
江蓠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楼西月就在那外面站了两天。
——
他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他什么事也没有。
楼西月扯了扯嘴角,道:“我没事。”
而这个时候,一个高瘦的身影在他的面前站定,苏柳喊了一声:“楼西月。”
楼西月站在外面,抬头看了看天空,狠狠抹了一下眼,脸如死灰。
楼西月终于默默地捡了剑,然后呆了一会儿,方才走了出去。
楼西月还是没动,江蓠拿起剑扔了过去,道:“出去。”
江蓠头也不回的道:“你放心,我不会死,我答应了他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便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楼西月站着不动。
楼西月就站在身后,直到最后,他才听到及冷淡的声音:“你先出去。”
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走。
没了你,你要我怎么好好的活着?!
你要我好好的活着,你要我好好的活着,你就是这么让我好好的活着的吗?!
你早就知道这么一天了是吗?当日在东支的那一场棋局,是你早就预谋的吗?
“子修!子修!”
这一刹那,泪水突然汹涌的涌了出来,憋了这么多天,她终于痛哭出声,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手心里。
江蓠拿起他的手,将他蜷缩的手指展开,一个白水晶棋子在他的手心里躺着。
曾经的他,哪怕是她微微的一个眼神,他都可以感受得到,但是现在,她这么唤他,但是他却再也无法回答了。
这声轻怜如梦,但是却再也唤不回想要唤回的人。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然后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边,低低的唤了一声:“子修。”
到了此刻,那些纷至沓来的情绪完全的消散,只有永恒的沉寂,她慢慢的在的身边跪下,然后抬手抚摸上他的脸颊,这张脸却依旧栩栩如生,但是却再也没有一丝的气息,他的脸上有无数的伤口留下的痕迹,虽然淡了下去,但是却怎么也掩藏不了。
她终于,在他的面前站定。
楚遇的尸体被完好的摆放在冰冷的玄冰上,江蓠拖着剑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
江蓠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我要,去见他。”
这个天下寂寞如雪,再没有那日梅花依旧,隔着生死送上一抹暗香。
楼西月突地跪在地上,双手按在脸上,所有的伪装都再也承受不住,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道:“嫂子,我真的没有办法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泪水顺着流了下来,她淡淡的补上一句:“他一生那样的孤独,我怎么舍得他一个人走?”
楼西月急忙奔上来想要阻止,但是却被江蓠阻止:“楼西月,我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楼西月,你们,到底,想要怎样去骗我?我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可以了。”
江蓠就那样看着他,手不停的颤抖,突然一个转换,将那把剑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凌厉的刀锋刮在她的脖子上,鲜血流了下来。
楼西月嘴唇动了动:“我不知道。”
江蓠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眼睛通红,疯狂却是凶狠的:“他,到底在哪里!”
楼西月就站在那里,紧紧的绷着身子,脸僵硬的像个死人,他拼命的想要挤出点笑意,但是看着面前的人,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江蓠站在那里,只觉得天昏地暗,她的手猛地抽出挂在旁边的剑,指向楼西月,近乎奔溃的道:“他在哪里!哪里!”
楼西月道:“殿下啊,他有事先回了楚国一趟,过个个把月就会回来了。”
江蓠上前一步,声音仿佛枯木:“楼西月,我问你,他在哪儿!”
楼西月勉强的笑道:“你说谁啊嫂子?”
她撞开一扇扇门,但是却发现没有一点的痕迹,她赤着眼回头看着紧紧跟在身后的楼西月,一字字道:“他在哪里?”
空的!空的!都是空的!
江蓠看都没看他,只是猛地冲了进去,飞快的往这无名城的宫殿冲去。
她看到了楼西月,他站在那里,有瞬间的呆愕,但是瞬间又挤出一丝笑来:“嫂子怎么回来了?齐薇姑娘呢?”
但是门开了又怎样呢?
“开门!”
星辰落下,日头升起落下,她已经毫无知觉了,看着那无名城的城门在自己的眼前,她直直的从马头上跌了下去,然后扑到了城门上,近乎嘶吼的喊出一声:
但是这样的天空,却依旧明朗而灿烂的,一个人的悲喜罢了,他人怎舍得流下一滴的泪?
她不知道疯狂的奔了多久,恨不得天地间来一场大雨将她浇醒,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场幻梦,是假的。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独行?
如果你敢这样,你敢这样!
为什么,在她认为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幻空花?子修,即使我这次不去找齐薇,你是不是也有理由将我骗走,然后一个人独自面临死亡?
这两个字在唇舌间打转,这个瞬间,她想起了什么,她想起了大雪中的那次相握,她觉得那是宿命的到来,才发现,这不过一场来不及说出的永别。
子修,子修。
天地变化为混沌一色,整个世界再也没有别的颜色可以寄托,她只觉得眼前看不清楚,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是冰凉的一把泪。
明月和彩云紧紧的跟在身后,但是等他们追过去的时候,江蓠已经骑上了踏雪,拼命的在黑暗中疾驰。
她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黑暗中奔跑而去。
她甚至连哭也哭不出来。
予美亡此,谁予独旦?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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