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迫不及待地打开,果不其然,里面装的就是有关失窃武器的资料和照片。在她的印象里,这袋东西现在应该在阿卜杜勒的手里,赫秋怎么会主动送给陈云逸?
当她把一打照片从里面抽出来时,一张折得十分整齐的白纸滑落在了地上。
她捡起来打开一看,纸面上两行熟悉的字迹顿时让她失神。
字如其人,赫秋的字隽秀温润,似经年的暖玉,柔中有刚。
纸上的内容简单扼要,写明了他与阿卜杜勒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她盯了半晌,竟没发觉陈云逸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媳妇,你看半天了,还没看够?”
夹枪带棒的酸味,让叶晚晴噗地一笑,她回头一瞧,陈云逸的脸拉得老长,接着,他夺过她手中那张纸,随意折了折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咱们去不去?”叶晚晴直奔主题。
“去,”陈云逸拉了把椅子坐到叶晚晴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初恋情人指名道姓请我过去搅他的局,我能不去?他不是想做戏吗?我奉陪。”
叶晚晴愣了愣,“搅局?做戏?什么意思?”
“现在我也不知道赫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趟A国之行,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失望。媳妇,咱们今晚就飞A国。”
“不是明晚才交易吗?”
“你不想去?”陈云逸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了笑。
叶晚晴好笑地望着那对熠熠生辉的黑瞳,故意逗弄道,“怎么会不想去?我和他有两年多没见面了,甚是想念,对了,他现在应该还在岛上吧?”
“在的话,你准备找他叙叙旧?旧情复燃?”
“败类,你狗嘴里终于吐出象牙了!”
说完,叶晚晴飞快抓起桌上的资料往头上一挡,只听咚地一声,陈云逸的手指敲在了纸面上。
陈云逸眼中露出笑意,“媳妇,你动作挺快嘛。”
“不快就被你弹到脑壳了,”叶晚晴收起笑容,“赫秋故意把交易时间和地点告诉咱们,难道是让咱们把武器从阿卜杜勒的手里再抢回来?败类,这应该是个陷阱,咱们真的过去吗?万一交易是假,引咱们上钩是真,咱们不是自投罗网?”
“陷阱必然是真,但交易未必是假,严格来说,这笔买卖不是赫秋想要做,而是他的父亲赫梓。赫秋目前还不是华青帮的总舵主,他自己是没有权利终止交易或者阻碍交易进行,出售武器的巨额收入早就已经纳入赫梓的算计之中,也是家族里的人眼中紧盯的一块肥肉。但现在赫秋为什么突然告诉咱们交易的事,我猜,这应该是他个人的决定,而且,应该是他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临时起意。”
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陈云逸与赫秋打了两年多的交道,彼此间对对方的了解,比朋友更甚。想杀他,赫秋有比这更高明的手段,犯不着冒风险,万一武器真的被他抢走,阿卜杜勒也不会轻易放过赫秋。
“突发状况?”叶晚晴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不过,当时她跟茉莉在休息区外面只站了几分钟便被莫赤给打断了,在这期间,倒是没在赫秋和阿卜杜勒脸上看出两人有意见不合的情况发生。
下午,赫秋和阿卜杜勒同时离开了琴岛,临走前,阿卜杜勒签了张巨额支票交到莫北的手中,作为此次交易的中间费。
而后,莫北在几个展厅晃悠一圈,便又回到他的房子里,被软禁了起来。
黑子带着几名战士,当着莫北的面径直进了那部电梯,找到地下加工厂的另一个入口。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他们悄无声息地开始转移工人。那些工人得知自己要离开琴岛,返回自己的故乡,个个兴奋得红了脸,眼中盈了泪。
待所有人员全部撤离后,黑子启动按钮,整座工厂安静地变为一片废墟。
莫北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茶杯,里面是他刚刚沏好的豫毛峰,他刚把杯子递到嘴边,茶水突然洒了出来,溅了他一身,而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这时也微微颤动。
他蹭地站起来,森冷的目光直盯在对面沙发里的陈云逸,“你把我的工厂给炸了?”
话音刚落,酒店的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一声连着一声,整栋房子随之摇晃起来,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客厅里一片狼藉。
莫北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腰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枪早被陈云逸的人搜走了,他几步走到陈云逸的跟前,“姓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我。”陈云逸沉着脸,掏出一部小巧精致的黑色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