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的如404锟斤拷……
直说的她口干舌燥,小东西还是只有一个表情:没有表情。歪歪大脑袋看着麦冬,大眼睛眨巴眨巴无意识地卖着萌:“咕噜~”
……是她傻,再聪明它也才刚出生,能有自己的喜好挑选名字才是有鬼了。叹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当机立断:“那就叫咕噜吧!”
“麦冬。”她指指自己。
“咕噜。”她指指它。
新鲜出炉的“咕噜”歪歪无辜的大脑袋,不明觉厉。
“咕噜,咕噜……”她也不知道怎么培养宠物对自己名字的认同度,只是多叫了几声,希望它熟悉一下这个发音,不指望它一天就记住,只希望能随着时间慢慢让它形成条件反射。
只是,喊了没几下,“咕噜”仿佛就知道这是在叫自己,爪子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小嘴呢喃不清地叫了声,“……咕噜?”这一声清晰而响亮,又指了指麦冬,“……ma……long?”跟那声“咕噜”相比,这两个字发音模糊许多,吐字也不清楚,像是嘴里含着什么,舌头扭成麻花发出的声音。一般人绝对听不出那是什么。
但麦冬听得清楚,它在叫自己的名字。
从来到这里后,再也没有听到过的,自己的名字。
荆棘灌木,大树藤萝,昆虫鱼虾,走兽飞禽,植物或者动物,它们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叫出她的名字。甚至,在这样的世界谈名字根本就是件很可笑的事。你会叫道旁的一棵树,河里的一条鱼,空中飞的一只鸟的名字么?名字这个概念在内部区分了个体,而内部却有一个整体的名字,当个体与整体完全重合时,个体的名字也就没了意义。她是麦冬,更是人,对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物而言,她是长着修长四肢,无毛无羽,直立行走的一种动物,至于她的皮肤五官身高体重,乃至名字,那是只有在整体内部才具有价值的概念,而现在她就是整体。那个承载了麦爸爸麦妈妈对于女儿美好期望的名字,在这里几乎变得毫无意义。
她忽然伸出手,将“咕噜”抱进怀里,摸着它柔软的,看上去毫无威胁的背刺。
“咕?”整个脑袋埋进少女怀中的幼崽挣扎着露出头,不解地望着她。
“再叫一次,好么?”她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清亮,闷闷的,像是重感冒的病人一样带着点鼻音。“……再叫我一次,麦冬,或者,冬冬……”
咕噜眨眨眼睛,过了半晌才犹疑地张开小嘴,“……咚咚?”
音调还是有些不准确,但相比第一次,进步已经非常明显。清楚的、不容错辨的“dong dong”两个音节。
“谢谢,”她低下头,火光中晦暗不清的脸对着怀中的幼崽,声音轻柔又飘渺,“谢谢你,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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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的智商无疑是非常高的,甚至有可能超过了人类的婴幼儿时期。毕竟婴儿开始学习模仿语言最早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而咕噜才出生了几个小时,便能有意识地模仿,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而且麦冬发现,它几乎能明白自己所有的简单指示。只要多试几次,语言讲解加上肢体语言的辅助,咕噜很快就能领会她的意思,并且很快便能完美地执行。
而由于这种行之有效的领会能力和沟通能力,咕噜的吐火练习的效率也得到了飞速的提高。
一开始,总的“呸呸”个十来次才能吐出一次火,火苗也就指甲盖大小,如果没有合适的引燃物或者方法不对,甚至都无法成功点火。到中午的时候,也许是领会到了指令的意思,小东西一看到麦冬做出“呸”的唇形就开始模仿,基本上次次都能吐出火苗,虽然火苗大小依然没有进步,但稳定性的提高还是让麦冬喜出望外。
太阳升到中天,麦冬停止了对咕噜的训练,准备吃午饭。
食材依旧是鱼虾,尽管她现在闻到鱼腥味就想吐,但这是目前最容易获得又没有危险的食物。获得了稳定的火源,她有心改善下烤鱼的味道小小庆祝一下,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任何调料,即便野草中有些有芳香气息,貌似可以做调料,但她可不敢为一点口腹之欲冒生命危险,只得在烤的手法上多下点功夫。
将鱼片成薄片,摊在洗干净的铲子上,仔细翻烤,雪白的鱼片渐渐晕染上金黄的色泽,薄片像烤鱿鱼一样卷曲起来,诱人的香味便侵袭了鼻腔。
虽然味道依然寡淡,好歹鱼腥气去了大半,焦脆的口感也比生吃强上不少。
麦冬啃着烤鱼片,咕噜闪着大眼睛看着她。
麦冬拍头,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吃货了。将手中的烤鱼递过去,“要吃么?”
小东西蹭到烤鱼旁,绕着圈打量,小鼻子翕动着,然后小心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一下。
大眼睛中瞬间绽放出明亮的光彩,粉嫩小舌一卷,鱼片连同插着的树枝全部落入口中。
“……树枝不能吃啊!”麦冬惊叫。
咕噜小嘴咽下最后一截树枝,望着麦冬手上正在烤的另一片鱼,囧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