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唯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与人打架,并且打架的对象还是她的丈夫,不,应该说即将成为前夫的男人。
很小的时候,她就听人说过,女人最笨的就是发疯争吵和大闹,那不仅体现出自己没有素质,还让自己姿态太过难看,聪明的女人只需要掉几滴眼泪,男人自然就心疼了,目的也就达到了。可是她现在才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不知道,失去理智的女人哪里还能顾忌到自己的姿态是不是不雅,并且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心尖上的女人,他又怎么会因你的眼泪而心疼。
就像她自己,不是江少城心尖上的那个女人,所以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眼眸如冰,并且还能平静的看着她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全扫到了地上。他桌子上的一片纸屑掉了在他的衣服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纸屑立即落到了地上。她突然就觉得,也许她就是这一片纸屑,被他当做垃圾一弹就掉落在地。
他还是那么的优雅,五官精致,气质高贵,哪怕他对面站着一个正在发疯的女人。
他优雅干净迷人,可她现在呢?沈心唯从未有如此这般愤怒,她从小就接受着淑女教育,让她知道如何让自己表现得优雅,也很少会做不雅的事,这让她很少发怒,也很少有途径表达出心中的不满。可她看着坐在办公桌身后的男人,他和另一个女人有染,还想夺走她哥哥的公司,而她哥哥现在下落不明,他把她害得这么惨,他还能如此高贵的看着她。
她直接向他冲了过去,对他又打又闹,恨不得想与他同归于尽。她受够了,哥哥下落不明,嫂子又刚流产,妈妈身体又不好,这一系列的打击让她再也忍不住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要毁了她的一切。
她很疯狂,完全不顾形象,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很想和他同归于尽,她结婚两年的丈夫,竟然是一个魔鬼,只想要摧毁她的世界。
“够了。”江少城捏住她的手,他的动作很重,完全的控制住她的动作。
就是这样,他只需要这样轻轻动动手,她就立即不是他的对手了。他以前也是这样,只需要一句话,她就跟一个傻子似的,完全按照他说的去做。现在也是如此,他轻轻的一个动作,立即将她完全控制住。
他放开手,她却反而站不稳了,只能用手狠狠的抓住办公桌,她太过用力,无名指的指甲突然断裂,那是她最喜欢的指甲,她一直嫌弃觉得只有无名指的指甲长得最漂亮,不会太宽,也不会太窄,而无名指的手指长度也恰好,如此配上的指甲,是又纤细又美丽,现在这个指甲断裂,很疼,可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似的。
江少城站起身来,拿出一份文件,丢在她面前的桌上,“签字吧!”
她的手,捏得更用力了。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他已经签好字了,她一直觉得他的字很漂亮,还曾偷偷收藏过他写的字,哪怕只是他打的草稿,她都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收藏的那些破纸全都烧掉,并且不留任何痕迹。
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完全不去看那些条条款款,从现在开始,江少城这三个字,只是她的毒。
他要和她脱离关系,从知道她不是他当年约定的那个女孩开始,他就有着这样的打算了。江少城很小的时候,和一个女孩有着约定,他们会彼此找到对方,彼此等待对方,当初江少城与沈心唯结婚,完全是以为沈心唯是他等待多年的女孩。
“真着急啊,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拉入你怀中?”她想努力挤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可只是东施效颦而已,完全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效果。她不高,身体也娇小,加上不显年龄,此刻愤怒之下,竟然也只是像一个想吃糖大人不给后的小孩子不满而已。
她其实想过这个画面,真的想象过。甚至在她与江少城结婚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内心深处整日惶惶不安,就是害怕有一天他会知道这个真相,甚至在午夜梦回中她也会做噩梦,他知道了真相然后将自己抛弃。她知道那就是自己的错,抢占了另一个女孩的位置,将他收入囊中。她甚至幻想过,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了这个事实会如何,或者说有一天他真的遇见了那个与他当年有着约定的女孩,他会如何对待自己,而自己又该如何做。她都想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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