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中,摄影师以手术示意灯光师切换各种光线……。
易家宁亲自拿着单反围着少女各个角度抢拍着……
米高掩着嘴看着……。
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的声音,任小孩完全沉浸在作画中。
直到一声“卡”,纪意文蓦然抬头,方惊醒,这是在试镜。
从下午三点开始,到晚上十点,他怎么也进不了状态,直到易家宁让人买来全套的画具,让他当场作画。
其间,为了保证他进入状况,易家宁下令,所有人不能发出一丝动静。
果然,小孩在心不在焉半小时后,慢慢进入状态。
“啪啪啪!”鼓掌声响,众人吃了一惊,纪意文瞬时跟见了鬼似的就跑,那反应比兔子还敏捷。可没想到修身的旗袍根本让他迈不开脚步,加上被长长的裙底一绊,人朝前一仰,双膝直直撞击到地上。
众人一惊,忙扔了手上的东西,齐齐冲过去帮忙扶着,小孩不安地抬头,正好触及卓昊炀迈着脚步走过来,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小孩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躲到屏风后。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除了易家宁、米高和服装师知情外,摄影师和编剧都没明白,小孩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强烈。
易家宁将手中的单反往米高手里一塞,瞪眼睛咆哮起来,“谁他妈的乱闯,没看到外面‘请勿打扰’的牌子么?”
卓昊炀从暗处晃了出来,蹙眉,“易家宁,吃火药了?”
若不是下午收到易家宁发给他的席书泠的定妆照,还有那一连窜得瑟的猥琐表情,让他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新人,他怎么会取消下午的会议,来这个无名城市。
易家宁没料到老板会亲临,突然想狠狠抽自已一巴掌。
让你炫耀,这不,把狼招来了!
想起对小孩的承诺,他马上热情地搭了老板的肩往外走,装傻卖萌起来,“还不是累的,为了这个角色,我算是呕心沥血了。既然老板来了,就要犒赏一下,怎么样,这里离外岛只有半小时飞机,请我吃顿海鲜。”
卓昊炀立住,指了指屏风方向,又指了指自已,“我有那么可怕?”
男子身姿挺拨如傲竹,眼眸如霜。
易家宁干笑着,昧着良心说,“嘿,这个难说,老板你花名在外,号称国民总裁,象这种小鲜肉未经世面,最怕的就是潜规则!”
“哪找来的?”卓昊炀轻“哼”了一声,将手套脱下,掷给易家宁。
他半生被粉黛包围,第一次被人避如蛇蝎,枉费他千里迢迢来探班的苦心。
真扫兴!
不过,不得不承认易家宁的眼光,这个少女显然比苏颖更适合席书泠这个角色。
“也是F市的,无意中撞到,与纪宁夜有亲戚关系。怎么说呢,还是个学生,想低调些,不想被媒体炒作,所以,他提出不参与任何的宣传活动和应酬,我拍胸脯答应了。”易家宁一边招呼着摄像师把母带给他,一边递眼神给服装师,让他照顾好纪意宁。
小六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式。没办法,这孩子太招人疼了,不到一天,已收伏了在场所有的人。
卓昊炀怒气暗涌,不答应任何应酬!就是表示,人家不愿应酬你老板。
“行呀,长毛了!连这种苛刻的出道条件你也替我答应?”卓昊炀的脸上的怒气半真半假,扬起手拍了一下易家宁的后背,力道不小,以致易家宁一百六十多斤体重的人差点被打趴。
“BOSS,新人嘛,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先不说,一起去我房间看试镜的效果,如果真不满意,不签就是,到时候,席书泠要用谁,全凭你大老板一句话,OK?”易家宁话虽说得好听,可他比谁都明白卓昊炀,如果不是感兴趣,别说是在F市,就是在他眼皮底下试镜,也请不动大老板瞅一眼。
“哼!”大BOSS赏了一个鼻音,没有再给他一个大力神掌。
两人走进电梯,易家宁按了十七层,电梯下降,马上下一副死猪不怕烫的表情,“确切说,小鲜肉只答应拍席苏泠这个角色,并没有意向和东皇签约。”
早上时,易家宁给卓昊炀打那个冲动的电话时,目的还是想提醒卓昊炀签下纪意文,可经过一天的相处,他改变主意了。
这么可爱的少年,把他放在娱乐圈真是太残忍了。
而且他又如此喜欢绘画,那作画时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捧了整个世界在他面前讨好他。
他不希望这样的少年最后被娱乐圈那个大染缸所湮没,哪怕是卓昊炀也不行!
他——就是这么护犊!
“信不信我让你坐冷板凳?”
“信,不过,总得让我拍完这个剧本。”
元旦,学校大门两边悬挂的灯,是传统的手工灯笼,上面有手绘传统蛇形图案,外罩玻璃纸防风。
羽若潼敲了一下保安室门的玻璃,喊了一句,“德叔,我是小潼,开门啦。”
羽若潼的妈妈是学校的老师,她从小就在学校的宿舍长大,学校的保安在这里做了几十年,自然认得她的声音,很快,伸缩门自动打开。
“来,欢迎我们的学霸来母校指导工作!”羽若潼做了一个夸张的恭请动作后,蹦着上前揽住纪宁夜的手臂,“妞,你忘了F市的风景,可别连你的母校都不记得。”
纪宁夜摊手,无耐地耸耸肩,“目前还没有印象,进去看看再说。”
进去后,就是一条漫长的斜坡,羽若潼边走边介绍两旁的建筑,“这是才育楼,是我们毕业后新建的,原先是政治楼,年份太久,折掉了。左边是古典建筑寺院,受文物保护,所以,只能维护,不能折建。不过,图书馆搬走了,那里只给学校做一些优秀画展。寺院的旧教师宿舍好多年前就折了,现在教师宿舍搬到山上。”
羽若潼牵着她走到古寺门前,可惜木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沿着一路斜坡,两旁裁满了鲜花,只是在冬日里早已调榭,没有花香。
“记得这条斜坡么,底下铺的石头是我们亲自从溪边捡来,各个年段每逢劳动课,就在老师的号召下,提着篮子去捡石块。我们整整捡了一学期,可惜呀,毕业了,到大学报道,这条路还没做好。嗯,记不记得?”
纪宁夜摇摇头,“不记得,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你最远的记忆停留在哪里?”
“车祸醒来后吧,当时已经回牛尾村了,大脑跟清洗过一样,除了爸妈弟弟和几个亲戚,对其它人,好象一点也没有印象。爸妈原准备带我看医生,可接着小文就被查出尿毒症,我也没精力去寻根问底,时间长了后,也就淡了。后来,去A市打工,遇到了你,关于高中的事,还是你跟我提起的。”
“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高中很少在一起,你是个典型的读书狂,除了念书就是念书,你成绩真的非常好,学校对你也寄了很大的期望,就连我妈,一天到晚拿我跟你比,搞得我心里很烦,更不愿意接近你。”
“我性格很差么?”
“不算差,只是做事情目的性很强。不过,有一点相同的是,你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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