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把娘亲也接来华诏,他到底想做什么。
“啊!”司马炽一下子转身过来,一张大绿脸赫然出现在莫一尘面前,把莫一尘吓了一大跳。
莫一尘结结巴巴的用手指着司马炽的大绿脸:“你……你……你……”
“炽儿在陪我试验新的脸泥呢!这几天他都来陪我这个老婆子玩,要不然在这儿闷着我还真不知道干嘛。”莫夫人连忙解释道。
“炽儿?”莫一尘被这个称呼吓到,娘亲到底知不知道被她弄成绿巨人一样的这个男人是谁啊。而且,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密切了?
“伯母,我觉得这次的还不错,要不就这个成分得了,我先去把这个洗掉。”司马炽看到莫一尘有些不好意思,他在这里陪莫夫人好几天了,刚开始莫夫人还对他冷眼相加,直到后来他发现莫夫人喜欢捣鼓这些瓶瓶罐罐,又听下人们抱怨,这个年轻的夫人喜欢往下人们脸上抹各种颜色的泥巴,后来,就没人敢去伺候莫夫人了,因为虽然大多数那泥巴抹上去没什么异常,但还是有时会起红疹或是其他症状。司马炽知道了,就每天抽空去陪陪莫夫人,有时也帮她试试脸泥,没想到效果确实很显著,莫夫人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单纯的孩子,准许他叫自己伯母。
虽然有时候司马炽也会起红疹或是什么的,但所幸他内力雄厚,擦点药,再把毒素逼出来,也没什么大碍了,换得莫夫人的喜欢,他觉得还是很值的。
“去吧。”莫夫人温柔的点点头,这孩子真懂事,说好让自己见绯色,果然没有食言。绯色来了,还主动留出一点空间让她们娘俩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司马炽如释重负的起身,不敢看莫一尘,连忙走出竹屋。
莫一尘看司马炽走了,终于忍不住一头扑进莫夫人的怀里,哭出声来:“娘——”
莫夫人紧紧地抱住莫一尘:“绯色,我的绯色,额亲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个人抱成团,哭成泪人。血浓于水的亲情,再遇时的激动,除了她们自己,旁人都是无法领会的吧。
司马炽站在窗口,看着莫一尘母子重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转身离去。
原来司马炽这几天一直在忙莫夫人的事,所以没怎么去找莫一尘,但之前也有和南阳子尴尬的一段,让他觉得面对莫一尘心中有强烈的耻辱感和愧疚感,或许是英雄的相遇,英雄的惺惺相惜,就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吧,司马炽这样安慰自己道。
莫一尘有些感动,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娘亲,司马炽帮自己把娘亲接过来,也免除很多后顾之忧,毕竟娘亲一个人在夏国,如果遇到小人报复或者要威胁莫一尘,首当其冲的便是莫夫人,虽然有赫连启,但赫连启一个人毕竟管不了这么多事,而且赫连启态度不明,他从未亲口对自己说过什么,承诺过什么,所以她不得不担心母亲。可能司马炽把莫夫人接过来,也有便于控制莫一尘的嫌疑,但只要莫夫人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一定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即使暴露出自己武功并没有丧失……
这几天莫一尘每天都会先去找司马炽,然后和他一同来竹园。
因为莫夫人在华诏这属于机密之事,就连南阳子也不知道,在竹园伺候莫夫人的下人们也是不允许离开竹园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司马炽便吩咐莫一尘不要告诉旁人,莫一尘也明白其中利害,自然是不会告诉别的人,每天和司马炽一同去竹园看望莫夫人。
莫夫人之后很少司马炽做脸泥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为了给司马炽留点面子,让司马次不会在每天见到莫一尘,都是很狼狈的样子。但其实也有司马炽是皇帝的缘故,那天,莫一尘就告诉莫夫人,司马炽是华诏的皇帝,莫夫人惊异之余,也意味深长的看着莫一尘笑了。
在华诏的这么多天,多少个日日夜夜,每分每秒,莫一尘如履薄冰,以前或许是对赫连启的残念,还有身为夏国人的职责,支撑着莫一尘的每一天,但现在,莫夫人就是莫一尘唯一的希望。
有时,在夜深人静之际,莫一尘依旧会思念赫连启,当那种心思如潮水般涌来,真的是痛到无法自拔,那样歇斯底里的吼叫,又有几个人能明白其中的痛。莫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除了抱着莫一尘,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