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带着官兵进来,我装作闭目小憩。听到喧闹,自然是睁开眼来看个究竟。不睁眼倒好,一睁眼,却正巧看到了熟人。
来人正是几年前陪着我一同讨过饭的文钦。心下微惊的同时我又暗自叫苦,若是知道来人是他,就应该将水仙花叶的汁液多在脸上涂一些,现在这种程度,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认出来。可眼下,也没有办法再去涂抹一些,也只好硬着头皮与他对峙,若是能不摘下面纱是最好,真要是万不得已…我暗自攥攥手里墨竹留下的锦囊,叹道,也只能孤掷一注了。
文钦仔细的打量我一阵,道:“这是?”
我微微垂了头,想着能避过他的打量。大姐忙在一旁接口,道:“这位官爷,她是我家表亲的妹妹,从小就丑,见不得人的。”
“哦?”文钦显然不信,怀疑之色更甚,盯着我道:“我们是执行公务,麻烦姑娘你把面纱揭开,蒙着面纱,本将军不能断定你不是贼人伪装的。”
将军?我皱皱眉,原来他果然立了功,被封为将军了。这段时日,我只知道追随曹丕身边叱诧风云的将领接二连三被封为大将军,没想到就连他也已经被敕封。我抬头看看大姐,跟她使个眼色。
大姐忙搭腔,道:“我说那些小官,哪个有这么威武不凡呢,原来是将军大人亲自到了府上。额,大将军,您看,她…”大姐指指我,略一思索,继续道:“丑丫她要是见了人,那是会想不开的,将军您行行好,她都长得这么丑了,您何必非要看她的脸呢?会吓着您的。”
我平日里,还没见过大姐这么胆大过,以前,她可从没有这么能说会道的。一时被她那句丑丫给乐的想笑却又不能发作,差点憋出内伤来。一面又担心文钦不听劝,到时又该怎么应对。
文钦被大姐说的不耐烦,又看看我的额头,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想必也的确是很丑。”转身对身后跟着的士兵道:“走吧。”
我和大姐短暂的交换个眼神,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为了把脸弄得丑一些,我特特在额上也涂过一层水仙花汁,花毒发作,只怕已经是难看的如同□□皮了。
看着士兵走出去,大姐忙跟上去招呼,“各位官爷辛苦啊,不如去前厅喝茶歇息歇息。”说着也跟着离去的士兵一起走了出去。
我腿一酸,差点歪倒在桂圆的怀里,她忙扶着我,小声道:“小姐您没事吧?”
我正想答应着回她没事,抬头蓦地发现文钦竟就站在三步之外,定定的望着我。我心虚万分,却还是使劲抓着桂圆的胳膊站着,道:“将军还有何…”一个事字未说出口,我心中大叫不妙。方才一语未发就是怕他听出我的声音。
他眉头皱皱,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我恍惚不及避开,便被他将掩面的轻纱摘去。有一瞬间的愣怔,待我反应过来,忙用手去遮住脸颊,忘了现在脸上已经满是血泡。
他盯着我半晌,抬手将面纱交还给我,低低头道:“在下冒犯了,方才听姑娘的声音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友。还望姑娘原谅在下的鲁莽。”
我心中叹了一声,伸手将他递过来的面纱接过,慢慢地覆上面颊,道:“将军言重了。我自小容貌丑陋,不能示人。倒是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才是。至于声音,让将军想起了故友,怕是勾起了将军的难过,实在是罪过。”
他抬起头,转身望着门外,远处几朵浮云飘渺,闲淡万分。只听他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些悲伤,呐呐道:“我那个故人,真真是个故人了。可惜我无缘再她离世之前再见她一面。我和她。”他顿了顿,回头看着我,勉力一笑,“曾经一起讨过饭,是真正的有难同当患难与共。”
我心下浮起一抹酸意,只轻轻吸吸鼻子,道:“将军与那位故友还有如此荡气回肠的情谊,真是让争如也感动了。”
他点点头,再度深深的看我一眼,道:“你叫…争如?”
我垂了目,恭声道:“是。”
他没再说话,背着手离去,未在停留一步。我想,看来是瞒过去了,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脸颊,脸上火辣辣的疼。
真没想到,曹丕会派文钦来。不过想想也是,朝中,能和我站在一边的,除了墨竹也就剩下文钦了,曹丕这是打算如何呢?明明要置我于死地,毒酒是他亲手端到我面前的,竟还不相信,我是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水仙:家庭栽种一般没问题,但不要弄破它的鳞茎,因为它里面含有拉丁可毒素,误食可引起呕吐、肠炎;叶和花的汁液可使皮肤红肿。只要用量不多几日后就可恢复不会造成毁容。
我准时吧?看我难得守信一回,你们的深水鱼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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