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有力的双臂在剧烈的心跳声伴奏下,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箍住了女孩,杨勋死死抱住了“妹妹”。
女孩赶紧压制住自主激发的护体潜龙罡力,此时此刻,她那埋葬已久的幸福感被这个貌似粗鲁的男人复活了,纤纤玉手主动围了上去。
爱,就是这么简单,它的产生不需要任何理由,它的覆灭却必定有着千万种理由。
孤独,严重的孤独感降临到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汤伟国身上,劲风掀动着他那带白的发丝。好象……他真的老了,不是老态龙钟,而是斗志全无。
漫长的拥抱之旅终于结束,行李被转移到了新的地方。汤伟国发现赢溪与这个男人会面后连相貌都似乎略有改变,他深信这是爱的力量创造的奇迹,自己恐怕真的没有机会和本事来离间二人,只得落下一声叹息。两部汽车嘶吼着各奔东西,它们的差别不仅仅在路途上和车辆的价值上,最重要的还是乘坐在里面的人:一方奔向起盛的太阳;另一方则奔向落寞的阴影。
“璐璐,你在给谁发短信啊?”
“给朋友,既然走了,好歹也打个招呼。”
汽车很快开出咸阳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驶上了高速路,路标显示了它的目的地——西安。
孟赢溪她真的走了,她留给这座城市的东西除了一条短消息外,就是给四个朋友留下一份不可磨灭的纷争而又复杂的心情。没有人回她的短消息,但是也没有人会在死之前忘记她。
“哥,现在咱们去哪?”
“回家!”
“回家?不是去铁马会吗?”
此一言惊醒了梦中人,杨勋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痴心妄想,白日发癫。面对完全能以假乱真一模一样的妹妹,他犹豫了:遇到如此极致的绝妙天缘,要是因为狭隘的复仇而再次失去她……那么,这又是第二场无可挽回的灭顶之灾。
“璐璐,我改变了主意,咱们不去什么铁马会报仇了,你就做我真正的亲妹妹,咱们一起好好共同生活,好吗?”
孟赢溪没料到自己竭尽心思地模仿杨璐,现在已经做到惟妙惟肖了,倒节外生枝地冒出这么一个岔子来。
因为萌生的爱意,孟赢溪心动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自己的人生之路不应该耗费在耳鬓厮磨和儿女情长上,况且对方于己可能只有兄妹之情,还是因为雷同而产生填补空白念头的替代品。
“杨勋,我是赢溪,不是杨璐,我必须去铁马会!”
为给予提醒,她连称呼都换了回来。说到赢溪二字,孟赢溪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中,她与师父的机缘不能,也不应该用平凡的一生来解说。
汽车急刹停靠路边,杨勋用他这生中最为期盼的眼神问:““难道你真的不愿意考虑吗?一点都不做考虑?”
孟赢溪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了无比的渴望。她不忍把话说绝,就留了个口子,“我想等铁马会的事情解决以后再考虑。”
杨勋眼圈一红,“只怕到时候可能就晚了!”
他担忧什么孟赢溪已经看出来了,“放心吧,我死不了。要是连我都死了,天理何在?”
“唉……”杨勋哼声把头往后一靠,闭目几妙后又爬到方向盘上垂头叹气。忽然间他正起身,扶好眼镜目视前方说道:“希望老天保佑!”尔后,汽车继续前行。
“哥,现在咱们去哪?”
“选择时机不如创造机会,咱们去洛阳,我探听到他们要在那里开年会。”
“没有会长主事他们也能开会?”
“哦……这个不是讨论事务的会,只是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喝酒的年终宴席,听说是大太太主持。”
“大太太?”
“璐璐,忘了吗?你是姚远山的四太太!”
见杨勋重新打起了精神,孟赢溪微微宽了心,语言也就泛出自然的活跃:“嗬……真是搞笑!我连小三都轮不上,只能做小四。”
“是啊,所以你处处要小心,要对付你的人绝对不少,因为在之前你是最被那个狗屁会长宠爱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