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相关之人?”
马婉儿道:“原来如此。那么,请恕我愚昧,秦将军口口声声标榜自己乃匡扶大汉民族之救世主,搭救万民于水火,请问他们与你可有一个铜板之关系么?如果没有,你的所谓正义,又来源于何处?”
秦将军忍不住一呆,道:“我......”
马婉儿缓缓道:“说到底,你不过是看不得我舍弃了你,爱上了一个你眼里非常瞧不起的人罢了。你说的也对,我是被三少的花言巧语勾引了堕落了,可是,你扪心自问,你可有过对我花言巧语半句么,你敢吗?秦长天,你以为你经常私下江南躲在妙韵戏院后台里面暗中偷窥我我会不知么,你以为我经常去妙韵戏院是为了单纯的看戏么?你以为我每次看戏流泪是被戏里的剧情所感动么?不是!是伤心,是心疼!——自己的爱人,明明躲在近在咫尺,却懦弱如鼠,眼睁睁看见他所谓深爱的女人流着眼泪,却只会在暗中叹气,一句安慰言语都不敢说,一个温暖的拥抱都不敢给,你说,你还能给我什么,我还要为你坚持什么?你说!”
秦将军忽然有一种被推倒在高悬“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接受严厉的审判。
“难道,又是我错了?”秦将军轻轻低喃,心窝一阵酸涩,非常之难受。
这可就不对了,他的初衷是要给梦同学添堵的啊,怎么剧情如此不合逻辑随意篡改了哪,角色反转,不仅没有堵了梦同学的心,倒是把自己给受伤了。
而且,刚才他和马婉儿一番对话,真真是平白无端给了一个马婉儿向梦同学真心剖白的机会。
梦同学该是高兴的要死罢?
——秦将军如是想。
梦同学高兴的要死?
怕是也只有秦将军他自己如此想当然的认为。
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不知有多少次,他都要忍不住把这个伤害他女人的男人生生掐死。
马婉儿虽然曾做人妇,但是,在他的心里,她绝对不比任何一个女人低一级。
他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心里的宝贝。
倘若不是跟秦将军曾有协议,秦将军至少死了九次。
他都后悔得要命了,怎么会答应玩这个所谓的游戏呢?
这哪里是一个游戏,简直是一把刀,同时割据着他和他的女人心窝的,刀。
秦将军郁闷得都差不多要吐血了,却还是不甘于心,眼珠一转,沉声道:“马婉儿,你从江南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来到此地,不会就是来向我炫耀你们之间的恩爱罢?”
“当然不是,”马婉儿淡淡道,“我只是担心你们相见,以三少的脾气,他会要了你的命。”
“哦,”秦将军轻笑道,“原来,你究竟还是关心着我的。”
马婉儿淡然道:“你错了,我只是不愿我的男人被世人误解,弑杀某个所谓的民族大英雄,受到无谓的诽谤含冤莫辩而已。”
秦将军不无嫉妒酸酸道:“你明明知道江湖险恶,却孤身关山千里走来此地,只是不想不愿他的声誉受损?”
马婉儿道:“是。”
秦将军沉默了,片刻之后,一声长叹,道:“三少,你赢了。”
梦同学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了秦将军一眼,真的是淡淡的,仿佛一阵淡淡的清风吹拂而过,但是,秦将军却明明感受到了,随着他的眼光风淡云轻般一掠而过,一片片重若山岳的压力重叠而至,刹那间,不胜负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草席之上,眼神痴呆,裤裆湿透......
“三少?”帐外的马婉儿似乎梦呓低喃。
帐帘猛一动,梦同学掀帘而出,几乎跟外边一个泪流满面的美妇人撞了个碰碰车,双手一伸,顿时把这个即便是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却还是拼命忍住竭力展现她的冷静与坚强的女人仅仅箍紧,箍在怀抱之中,然后,轻轻道:“宝贝,回家。”
这一刹那,这个坚强的女人却软弱的好像婴儿一般脆弱,只是“嗯”了一声,把整个娇躯都挂在她爱人的身上。
梦同学拦腰抱起他的女人,足下一跺,腾空而起,瞬间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