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姮妩怔了会儿,有点儿惊喜,又有点儿意外:“万岁爷——他在意这个孩子?”
蘅言很不想打击她,但觉得吧,不打击她又有点儿对不住万岁爷让自己过来瞧她的那份儿苦心:“这毕竟是皇家血脉,甭管他娘是谁,他爹总归是万岁爷,他毕竟姓‘夏侯’啊!”
蘅言特地在“夏侯”俩字儿上加重了语气,击得姮妩刹然面色大白。缓了会儿神,姮妩又瞥了一脸迷茫中的吴进忠,“你就不怕万岁爷知道了你这些花花肠子?”
蘅言笑笑:“那天你我在稍间里说的话,万岁爷都听见了。他本也没觉得我是什么菩萨心肠的善主儿,我干什么要装出一副众生无害的慈悲样儿来?”
姮妩惊了魂儿般瞧着蘅言:“你我说话的时候,万岁爷在外面?你怎么知道?”
蘅言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那天没风,但是外面儿‘呼啦’响了一声,我还说来着,风怎么这么大——体顺堂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万岁爷,谁有那个胆子到处溜达?”
“你!”姮妩简直被她气笑了,“你知道万岁爷在外面还那样说?如今你既得万岁爷的宠,又何必再斤斤计较当年的仇怨?你就不怕他识得你的真面目后,厌恶你恶妇心肠么?”
蘅言说不是:“我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小性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了,万岁爷是我夫君,我做什么事儿,让我夫君知道,不是理所应该么?”蘅言瞧了眼呆傻的秦姮妩,好心劝她:“你我之间胜负早在四年前就有了结果,你现在还搁在心里面儿,实在不是你的性子。还有这个孩子——”
秦姮妩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咬着唇瞪了蘅言一眼:“我只有他了。”
“这不结了。”蘅言懒洋洋的起身,瞧了眼外面儿的天色,嘀咕道:“该传膳了,我就不打扰姮妃主子了。”临走时,蘅言又很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绛珠宫终归没朝阳宫地儿好。”
吴进忠擦了把汗,这绛珠殿转眼就成了绛珠宫,姮妃主子倒也是一宫主位了。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主子一句话,奴才跑断腿儿了。得,夫人轻飘飘一句话,接下来就有的内务府忙了。
姮妩瞧着她步态端详的出了绛珠殿,狠命的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夫人,夏侯夫人!
哪怕是皇后,也不过是窦皇后。
这荣耀的姓氏呵!
蘅言出了绛珠殿,往建章宫里走。暮春天气和暖,她走得有点儿惬意,不紧不慢的同吴进忠絮叨着:“谙达在万岁爷身边儿伺候多少年了?”
吴进忠道:“奴才是万岁爷的哈哈珠子,那是打万岁爷三四岁时就跟着伺候万岁爷的。”
“谙达是老人了……”蘅言有点儿感慨:“这可真是自小瞧着万岁爷长大的。谙达,你觉得,万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刚才在绛珠殿不过是为了故意做给秦姮妩看,才让吴进忠扶着她。这会子出了绛珠殿,蘅言可真是摆不起谱儿了。她在前走着,吴进忠跟在她身后,错了两步,也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听了蘅言这话,倒是笑了起来:“万岁爷呐,”他伸了伸大拇指,“不是咱家夸万岁爷,那可真是千古第一人。”
“算了——”蘅言对从他这儿套出点儿皇帝的趣事儿不抱希望了。瞧着眼前春光不错,顿然来了兴趣:“谙达陪我到园子里转转吧。”
从绛珠殿到建章宫,要过一片小园子,蘅言见春光不错,就找个地儿坐了。
吴进忠瞧她心情不错,便斟酌着问道:“夫人为何费尽心思要姮妃主子留下龙种?”从一开始侍寝留下龙精,到现在又逼着秦姮妩留下孩子,这——后宫里面儿的女人,不都是费劲心思也要害了别的人的孩子么?
蘅言皱眉想了会儿,解释道:“最开始是为了气她,如今——她在宫里面儿,一个人苦巴巴的过日子,我有点儿不大忍心,可我又不想让万岁爷去宠着她,所以给她留个孩子也好。”
吴进忠:“…………”
这一晃儿,就坐得有点儿久了。蘅言有点儿昏昏欲睡的,也没大在意不远处树荫下站了个人,她朝吴进忠嘀咕着:“从前我听过这么一个笑话儿,说是宫里面儿的万岁爷就像是青楼的头牌儿一样,不过不大一样的是,青楼的头牌儿是等着恩客来,宫里面儿却是各宫主子等着万岁爷——”
话还没说完,吴进忠就跪了下去。
穿着杭绸直衫的皇帝悄无声息的站在蘅言身后,面色铁青。
蘅言打了个冷战,呵呵笑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牡丹道:“都说名花倾城两相欢,万岁爷这一来,可真是百花失色了。”
皇帝擒住她的小小下巴,眯了眼,眼中有危险的如芒如刺的清辉:“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名花倾城两相欢,朕若负了,岂不是罪过?”
蘅言浑身冰凉,一股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Tips:为了避免更多的误会,将常满寿的名字改成吴进忠了……希望以后误会少些,无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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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儿个情人节&元宵节,我是开新文还是双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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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有很多妹纸们已经看了54章(就是那个注明防盗章节,请勿购买的),咳咳,是这样的,当时编辑告诉了我这么个防盗方法,我又担心有妹纸用爪机订阅所以看不到提示,要是随便放点儿东西吧,担心大家误买了,然后我就绞尽脑汁(-_-)的写了个小番外。
写完后意识到剧透太多,咳咳,又想不到写什么好就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