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电梯,但是,却没见她下楼。
担心容箬,但又不想这种事还去找裴靖远,潜意识里,他其实,是害怕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所以,他就开着车在街上乱晃!
走了很远,他甚至都已经不抱希望了,a市那么大,凭一己之力要找一个人,简直是难如登天。
但想着,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就这么开着吧。
开累了,说不定回去能睡个好觉。
见到容箬的那一刻,他只能用不可置信来形容他的心情,还将车停在路边看了一会儿,百分之百确认是她了,才一踩油门冲过来!
其实,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是她了。
大冬天穿礼服在街上走,是不会撞衫的,除非另一个人也跟她一样,是个疯子。
但是,他需要缓和。
车子一路开的飞快,他没有接衬衫,容箬只好放在了驾驶室和副驾之间的置物箱上面!
“我回公司。”
他冷声冷气的问了句:“干嘛?”
“公司出了点事,要处理。”
“立刻就能解决?”
容箬摇头。
“那就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你这样去,也撑不了多久。”
容箬想了想,觉得也对,便没拒绝!
......
陈井然带着容箬去了他现在住的地方,自从坐上陈氏总裁的位置后,他就从陈家的别墅搬出来了。
容箬看了眼面前,被隐藏在郁郁葱葱的树后的二层高的白色小别墅。
也没有扭捏,下车进去了!
陈井然用指纹开了锁,客厅里,亮着灯。
很柔和的灯光倾泻而下。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雪白雪白的。
容箬的鞋踩上上面,就留下了一个脏污的脚印,还有水渍晕开!
她急忙退回来,在玄关处脱了鞋,“对不起,弄脏了。”
“你把它扔了都不用道歉,”陈井然从鞋柜里拿了双男士拖鞋,“新的,换上吧。”
“我洗了澡再换。”她拧着鞋往里走,地上铺着地毯,赤脚踩上上面也不冷,“浴室在哪?”
“二楼,左转第一间房,你先穿浴袍吧,我让人送衣服过来,新的毛巾和牙刷在盥洗柜的第一个抽屉。”
“哦,谢谢。”
房间的装饰很男性化,简约流畅,深色调的,桌上还摆着陈井然的私人用品。
这应该是陈井然的房间!
浴室里。
洗漱用品都是齐全的,但清一色的都是男士用品。
浴缸很大,恒温的。
看着让人很想下去泡泡澡!
在陌生的地方,容箬不习惯用浴池,脱了衣服,简单的洗了个澡,用干发巾把头发挽起来,裹上浴袍。
出去的时候,陈井然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抽烟。
吸烟的时候,总忍不住微微眯眸,似乎被薰得难受!
青白色的烟雾将他英俊的五官衬得模糊,居然也有几分清贵的气势。
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他才回头,看到穿着浴袍、打着赤脚站在那里的容箬,微蹙了一下眉头。
“地上冷,把鞋穿上。”
房间的地毯没有楼下的厚实。
容箬将脚在地摊上蹭了蹭,穿上拖鞋,走到陈井然面前,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她在浴室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此时,她问出口的态度也很平静。
没有言情剧里女主角的隐忍、孤注一掷......等等。
复杂的心里变化。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注定了她在生活中只是个女配角,永远做不了女主角!
就拿刚才在裴靖远的房间,台湾言情剧里,女主正常反应应该是,哭着嘶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然后男主冲过来拉着她的手解释。
换她这里,她直接跑了,靖哥哥也没追上来,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
陈井然半眯着眼睛,掩饰自己剧烈波动的情绪和快速跳动的心脏,“什么话?”
“我跟你在一起,而你,给容氏融资。”
“......”
最初,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容箬在这种时候提出来,他心里,却只有悲凉和愤怒,没有一点点的欣喜若狂!
他沉默了很久,才沙哑着声音问:“你刚刚去找裴靖远,是想要放弃容氏,跟他在一起?”
“能不回答吗?”
那样的勇气,她这辈子估计只有一次。
但是......
等待她的,却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美好结局。
就像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人践踏,很屈辱。
而这份屈辱,她不想在陈井然面前提起!
“但我想知道答案。”
容箬第一次发现,原来,陈井然的眸子也很黑,像化不开的墨。
被他这样看着,竟也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她咬牙:“是。”
“那你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他没有想要揭开她的伤疤,只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容箬在绝望中,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容箬仰着头,眸子有些微微的发烫,但是,她还是一字一句的回答:“看到了他和傅南一在一起。”
一前一后的洗澡!
这个行为太暧昧,让人想不往歪处想都难。
陈井然拿手捂着眼睛。
卧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她能听到男人时轻时重的喘息声。
尴尬、羞辱、愧疚......
一点点从心里漫出来。
五分钟的时间,容箬却觉得过了很久,陈井然终于放下手,垂眸看着床脚上雕刻的花纹:“算数,不管过多久,都算数。”
他的声音很哑,容箬只听见了前两个字!
她吸了口气,手腕一用力,扯下浴袍的系带。
手一扬,浴袍从她身上滑落到地上。
容箬的衣服从里到外湿透了,此刻,浴袍里面的身子不着寸缕。
她站在灯光下。
光晕在她白皙通透的身子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浅黄色的暖光。
陈井然蓦然抬头,看到她玲珑有致曲线优美的身体,视线狠狠的震了一下!
“我答应你,在你厌倦之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也许真的是心如死灰,这般赤身luo体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居然没有半点羞涩的感觉。
面上,甚至还是商业谈判时,惯有的犀利,冷静。
陈井然搁在扶手上的手握紧,松开,再握紧......
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还是将视线移开了!
“容氏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这个时候,估计有钱也不一定能救活,你不会后悔?而你和裴靖远,也彻底结束了。”
裴靖远?
他现在,应该和傅南一在一起吧。
***
慕森酒店。
自容箬离开,裴靖远就一直没说过话,对于傅南一的要求,裴靖远没拒绝,也没同意。
但这,足以让傅南一原本已经微弱的念头再一次萌芽生长!
她忐忑的在原地站了半个多小时,等他的答案。
见他一直没说话,忍不住走过去:“靖远,我已经说服伯母出国看病了,她说,只要你同意结婚......”
裴靖远回头看她,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
傅南一的嘴型停在‘婚’字上,表情挺滑稽。
“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靖远,难道在你心里,伯母的病也比不上容箬吗?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如果不是容景天,伯父就不会过世。”
裴靖远不悦的站起来,一张脸,沉得像是淬了冰,“南一,你知道,我对女人一向很绅士,所以,别让我叫保安将你拖出去。”
莫大的屈辱感充斥着她的胸腔,傅南一剧烈的呼吸了几下,“裴靖远,就算我不提,你以为别人就不知道吗?你为了名誉、为了父仇、为了伯母放弃了容箬,也不见得是有多爱她。”
裴靖远弯腰拿了车钥匙,绕过傅南一往外走。
“对不起”,傅南一从身后抱住他,“靖远,是我口不择言,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