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皇帝的妻子与一位将军偷情的画面```”许多这样的记载非常的生动。不过也时常让我困惑,因为那里面的贵族与我身边的贵族完全不一样,皇帝与我所了解的皇帝更是差别巨大---有时候我会觉得那些皇帝似乎处处受到制肘,但是有的时候,那里面又说皇帝经常把贵族丢到竞技场喂狮子。
现在应是收获的日子,本该金黄一片的原野如今却荒草丛生,偶尔一块一块的田亩孤零零地被周围的杂草包围,废弃的大车被遗落在平原的各地,车篷已经被风吹得满是豁口。轮子也被拆走了,发呆的农人在我们经过的时候,会拄着农具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几周后。在伊凡哥罗德城内,我见到了奥列格主教和那位斯瓦迪亚的贵族。
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一身珠光宝气的安娜斯塔西娅正在愉快的与那位有些秃顶的贵族聊天。那个贵族似乎很享受安娜斯塔西娅的陪伴,在我抵达的时候。他有些遗憾地拉着安娜斯塔西娅的手,约定晚宴后与她再叙。
安娜斯塔西娅巧笑着说。“我的堂兄是个很不错的人,他会和你聊得来的,”安娜斯塔西娅柔软的胳膊挽住了我的手,亲吻了我的脸颊,亲昵的程度就如同她昨天还见过我一样,一点不像是我们已经分别了大半年的样子。“那么,西部人,我先行告退了。”
斯瓦迪亚贵族站了起来,笑着对她微微鞠躬。
奥列格把安娜斯塔西娅变成什么人了?
我看着主教的时候,他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好像他知道他的作品会让我大吃一惊一样。
诺曼家族的贵族收起了笑容,对我露出了温和而不失威严的表情,对我伸出了手,“奉帕拉汶与御霜堡间唯一的皇帝、南斯瓦迪亚真正的主人、北海与草原的庇护人,哈劳斯皇帝陛下之命,前来接受你申请的庇护。”
我轻轻地拖住了他的手,触碰了我的额头和嘴唇,“我衷心地感激陛下的仁慈。如您愿意,我将把我的一切告诉阁下您。如陛下有所疑问,我将知无不言。”
诺曼家族的贵族点了点头,“奥列格主教已经告诉过我关于你的一切了,维克托.瓦兰涅波雅尔。你可以叫我罗伯特.诺曼伯爵。你该向我宣誓效忠,我受陛下委托,见我如同见到陛下本人。”
“现在?”
“就是现在。”
“我恐怕不能对您宣誓。”我对他说。
“为何?”
“我的爵位在西部是否会得到承认?我的卫队能得到怎样的安置?我是否能得到护卫陛下的荣誉呢?”我询问他,“这些疑问如果得不到解释,或许我无法草率的向您宣誓。当然,我不能向您效忠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本以为我会得到亲自向哈劳斯陛下效忠的荣誉。”
罗伯特伯爵皱起了眉头,奥列格主教赶紧说,“维克托波雅尔从小生活在兵营之中,比较直率,请您体谅。”
伯爵笑着说,“你的家族如果都和你一般,那么对你家遭遇的不幸,我真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我迎着他的目光,对他说,“是吗,伯爵大人?”
“好吧,你的爵位将保持波雅尔,陛下会很喜欢把你的爵位介绍给他的那些朋友们的,陛下挺喜欢特别的东西,你能明白吗?波雅尔大人?”罗伯特伯爵说。“实际上么,你将得到子爵的待遇。虽然你的波雅尔不过相当于西部的男爵,这是陛下对你特别的恩赐了。你一年将得到皇室支付的九磅黄金的赏赐。如果在帕拉汶。你会得到卫戍城门或者陛下庄园的资格,没有人能一开始就进入皇宫,你该有这个觉悟,维克托波雅尔。如果你被指派到了帕拉汶之外,在军中,你将作为伯爵们的助手,不过我想你在证明自己的能力之前,不要说皇帝陛下,甚至那些勇敢的男爵也不会在意你的意见的。如果是在城市里。你会协助市长们维护他的威严,对抗那些反对陛下的市民和桀骜不驯的小贵族们。至于报酬,你会得到三十个骑兵足额的饷筹。还有什么问题吗?波雅尔大人?”
“三十个骑兵的饷酬?我为陛下带来了五十位骑兵和三十名重步兵。莫非陛下赐予了我封地,可以获得税金?”
“封地?斯瓦迪亚没有一寸土地是闲置的,不要妄想一开始就有封地了,这是需要很大的功绩来换取的。但是陛下不会阻止你持有产业,你得想办法养活你的人,如果你养不活,就解散一批人。或者把你的士兵租给佣兵贩子为你打仗,这样你还可以收入一笔钱。陛下不会养闲人,你在斯瓦迪亚的头几年,只不过需要护卫庄园或者码头。有时候甚至只是皇库,陛下为何需要为你负担上百人的部队呢?当然,等你有朝一日真的得到了卫戍皇宫的荣誉。你的人陛下将全力负担,或许还会允许你扩大卫队规模。”
“我们是瓦兰卫队。却要去守卫城门和庄园?这与佣兵有何区别?”
“区别在于你能得到爵位、能得到陛下的关照、得到一笔固定的饷酬、得到在斯瓦迪亚置办产业的许可,你将变成一个斯瓦迪亚贵族。”罗伯特伯爵说。“这些佣兵们则一个都没有。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是的,大人。”
“对我宣誓吧!从此你将成为哈劳斯陛下的封臣,当你抵达了帕拉汶之后,陛下会召见你的,我保证。”
他抽出了剑,而我则单膝下跪,接受了斯瓦迪亚对我这个流亡贵族的庇护。
一周后,我与安娜斯塔西娅以及她的两位女伴,加上我所有的士兵,离开了伊凡哥罗德,开始了我的流亡生涯。
我在成为波雅尔一年之内,就遭到了议会的流放,这自然是奥列格的功劳。议会之中,罗曼诺夫家族的成员对原因保持了缄默,而别的贵族则纷纷猜测我是因为与瓦兰公国勾结在招致了流放,这样的流言是对我最好的保护。虽然整件事情越想越讽刺。
与我并骑而行的时候,安娜斯塔西娅总是带着笑吟吟的表情,就好像她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对外称呼我是她的堂兄,与我是瓦兰涅家族被一同流放的人。
“安娜斯塔西娅。”我说,“这半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什么也没有啊,”她轻描淡写地说,“堂兄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不是你的什么堂兄。”
“那就学会适应有我这么个亲戚吧,维克托。”她的笑容慢慢地散去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卷入了什么样的漩涡。当你以为别人都是蠢货,被你摆布的时候,可能你自己就是这么个角色呢。”
“可能吧。”
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就快要下雨了。
“提米,”她说出了我的真名,“你会留恋维基亚吗?”
会吗?当然会。
在我离开小东湖城的时候,弗拉基米尔和阿列克谢前来与我送别。阿列克谢依然戴着他那高高的护颈,看着我,却一言不发。只有弗拉基米尔前来与我交谈,嘱咐我去了西部之后,照顾我自己。
在他们终于要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对阿列克谢问道,‘您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您从河上拯救了我,我会永远感激您的。为何您要永远对我如此排斥呢,我本来就不属于罗曼诺夫家族,背弃了罗曼诺夫,但不代表我背弃了您。请您原谅我。’
阿列克谢扭转过了马头,看着我,依然一言不发,冷淡的可怕。
我们沉默了一会,弗拉基米尔老爹叹了一口气。
‘维多,’他说,‘你知道是谁最后提名了你吗,’他摇了摇头,‘是阿廖沙啊```’
‘怎么可能,他连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弗拉基米尔骑马走到了阿列克谢的身边,解开了阿列克谢那护颈,护颈的下面,是阿列克谢可怕的脖子---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漆黑的伤口。
‘瓦兰人的箭射伤了阿廖沙的喉咙,可怜的阿廖沙再也不好一个字了,又怎么能和你交谈呢?他一直担心着你啊,维多。’
我震惊无比,看着阿列克谢说不出一个字。
阿列克谢对我露出了亲切的微笑,眼神还是如同我刚认识他时的那样充满幽默,似乎在跟我打趣说他真倒霉,有一肚子话,却要做一辈子哑巴。他捏住了自己的嗓子,指了指身后的小东湖城,用尽了力气,嘶哑而艰难地说出了一个跑了调的字,也是他跟我说的唯一的一个字。
‘家。’
随后,他们两个人对我挥了挥手,骑马离开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我的眼泪第一次为罗曼诺夫家族而流淌,我第一次觉得小东湖城真的有属于我的温情的。
我会留恋维基亚吗?我将永远留恋这个地方。
我的弥塞拉,敬爱的阿廖沙,他们全部在这里。
“留恋维基亚?”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不,一点也不,安妮亚。”(未完待续。。)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