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都被泰维骑士册封为了骑士。西部的骑士制度有些奇怪,它不像波雅尔的爵位一样,需要大波雅尔的共同保举,而只需要任意一位骑士的册封,并有足够的见证人就可以。这让骑士在我心中的地位远不如波雅尔有价值,因为骑士的诞生,似乎只依靠另一位骑士的品德,而这种品德,并不能保证骑士成为忠诚而精锐的战士。波雅尔制度则好得多,毕竟,同时操控六个大波雅尔要比买通一个骑士难得多,虽然波雅尔中还是有许多窝囊废,但大部分由平民出生的波雅尔。都是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的士兵。
新的骑士立刻得到了从俘虏身上剥下来的护甲,在胸前罩着橡木纹章,这些骑士里面还有一位是伯克人。这些人在英诺森宣称橡木骑士团是东部教会的屏障与壁垒、是上帝的战士、是天使之剑之后,全部宣布接受东部教会的教义。
这是东部教会的骑士团。虽然怎么都看着像西部教会骑士团的翻版,但是市民们的确是发自心底的热爱这支骑士团:毕竟这支骑士团就是从他们中间诞生出来的。
沸腾的欢呼持续了大半夜,我一直在英诺森的会议室等他,在后半夜,他才疲惫地赶来。
“祝贺你,汤姆。”
“你应该说‘祝贺您,英诺森大人’。”
“沽名钓誉。骑士团才刚刚成立,你就要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喊得想个主教一样了?”
英诺森扭着酸痛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汤姆这个名字真是倒霉透顶。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传出去了我的名字。结果那些女人偷情生了私生子,便全部取名叫汤姆森,百般暗示是我干的好事。这种情况下,你还汤姆来汤姆去,难道真的让我去承认那十几个婴儿真是我生的?”
“到底是不是你的呢?”
英诺森眼睛朝着左上角想了一会。“应该不是,时间大部分都对不上。”接着他看见女院长和泰维骑士走了进来,就清了一下喉咙,“好了,维多,你说的那个传播神迹的机会,是什么?”
两位院长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泰维骑士的手还在不停的抖。英诺森和泰维还有一丝的兴趣听我说下去,但是那位女院长则面如冰霜,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我能有什么机会。
说服英诺森很难,他是我见过最狡猾奸诈之人,只能用利益去诱惑他,为神迹正名这个利益太小了。要用别的;那位女院长,我一点都不了解,回头要找个贵族询问一下她的底细```算了,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在维基亚呆太久了;泰维骑士。他似乎是真正的骑士,如果不能用骑士的教义去说服他,就必须用最致命的危险去警告他。
“您知道菲利普主教吗?”我问英诺森。
“河间地的主教吗?”英诺森有些想不起来这个人。
女院长则从旁为英诺森补充,“他祖上是侨居日瓦丁的维基亚人,幼年就来到了山这端。他在白港修道院长大,后来在伊凡哥罗德神学院学习,他出任了楚德修道院的司铎,然后是那里的副院长,接着是院长。后来他应列普宁家族的邀请,在河间地做了十二年的院长,后来被提名为河间地的副主教,接着是主教。”
这个女人必然是贵族出生,她来这里干嘛呢。
“是的。”我对英诺森说,“这是一个东部教会的殉道者。牧首被伯克人劫持之后,伯克人有意扶持他做新的牧首,但是他不愿意做别人的傀儡。这些年他一直呆在河间地,不离开,也不妥协。在一些别的主教投靠了伯克人之后,菲利普开除了那些人的教籍。如今,东部教会的主教们,除了小东湖城的那个傀儡,全部愿意听从他的号令。”
英诺森看了看女院长,女院长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菲利普主教憎恶伯克人入骨。他曾给我说,如果他有什么罪恶要入地狱,那就是他始终保持着无穷无尽的憎恶,对伯克人的憎恶。”
“所以呢?”
“所以菲利普如今对几乎每一个东维基亚的王公,都非常不满,因为这些王公只会自相残杀,而不会团结起来对付伯克人。当然,只有一个人,他是欣赏的,并且称呼他为朋友。”
“你在说谁?”
“瓦兰亲王乔万尼。”
“这不可能。”
“我和乔万尼游历河间地的时候,亲自拜访过菲利普。”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信件,递给了英诺森,“这是乔万尼的亲笔信,是我从瓦兰科夫溜出来的时候,他秘密交给我的。这是为您写得一封寄给菲利普的信件。如果菲利普听从了信件中的内容的话,他会劝说其他的主教,共同推荐你成为主教。”
“小东湖城的主教早已经落定。”
“但瓦兰科夫却没有。瓦兰科夫从来都是主教区,伊凡哥罗德议会一直努力贬低瓦兰科夫。使它的主教区依附于议会。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说,伊凡哥罗德重新承认这里的一个主教,却不需要触及任何人的利益。这会让事情好办一些。”
英诺森的眉头猛然皱起,然后上下翻看了这封信件。“我可以看一看吗?”
“请便。”
英诺森很快看完了内容,把它交给了女院长,女院长浏览完了之后,泰维骑士接着读了起来。
“维多,”英诺森想了一会说,“带上你的好意离开吧。我击溃了三百个贵族士兵,但是击溃不了三千人。”
“我没有让您击溃他们。”我解释到,“抵达那里,保护瓦兰亲王的士兵,等候拓荒者的船接走他们。您只需要防卫。不需要进攻。”
“请你告诉我,维多。我用什么名义去帮助瓦兰亲王呢?”
“结束东维基亚的内战。”我回答他,“除了加里宁的那个傀儡,所有的主教都在疾呼结束内战,只不过没有一位贵族起来响应而已。但是这却是大部分维基亚人的心思。瘟疫和饥荒已经让他们不堪折磨了,他们需要一个有武力又懂得公正的人,去结束东部教会的兄弟之间的战斗。您有东部教会的领袖的支持、您有一个骑士团、您有一位天使骑士、您有一把石中剑,而您和主教的职位只隔着一座兵营。菲利普已经双目失明,却没有一个人能继承他的志向。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站出来,结束内战。或许有朝一日再号召王公赶走河间地的伯克人。您必将成为菲利普的继承人。”
“那里修不了兵营,”英诺森把信还给了我,“而我得罪的贵族已经够多了。”
他站了起来,离开了。
女院长第二个离开。
泰维骑士却没有走开,“维多,东部教会已经下令停止内战了吗?”
“每一位王公都接到了教会的命令。但没有人听。”
他想了一会。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很遗憾,我无能为力。”
“泰维骑士,”我对他说,“其实你应该帮助自己。”
“什么?”
“一旦错过这个时机。你们还有别的机会与贵族和解吗?”我对他说,“在内战中,教会如果没有人站出来的话,那么未来东部教会将会沦为议会贵族的附庸。贵族们会承认让他们充满耻辱的神迹吗?英诺森院长还能保留院长的职位吗?您呢?天使骑士,如果教会最后被贵族们操持,您觉得他们会认为您是天使之剑,还是撒旦之刃呢?我希望您能劝说院长改变决定。”
“我恐怕劝说不了英诺森院长。”
“哦,这个很容易。您就对他把我刚才的话说一遍,然后再告诉他我的一个判断:如果他什么事情也不做,那么他和你都会遭殃,那位女院长会从中得利,成为这里唯一的院长。话说回来,今天的战斗,不管胜利与否,那位女院长都会得利:如果失败了,英诺森会被捉走,她却不一定,现在胜利了,她也没有得罪任何一位贵族,大家只会责怪英诺森。”
“你在挑拨两位院长的关系。”泰维骑士面露不悦。
“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你能转达给英诺森院长的话,就请转达一下吧!”
“两位院长绝不会是敌人。”
“一个修道院,两个院长,那他们将永远是敌人!”我对泰维骑士说,“但是一位主教和一位院长,却能永保友谊。泰维骑士,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