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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果不其然,见她瞬间便能理解,夜非眉目间的凝重也消减了一些,“天命之人亦是应运而生,你等或终将有大任在身,但在此之前,还需将此气运借予登仙道。”
苏紫一时无言,她还是坚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从来祸福相倚,现在她身上纠葛的利益已经理不清,若玄峰的占算果真没错,那她身上这股比六道机缘强大的多的气运,也不知究竟能庇护她到何时。
但,即使如此,只要她真有这个力量可以助登仙道渡过难关,那么她义不容辞。
“我明白了,我身为登仙道弟子,自该为师门尽我所能。只是方才夜师叔所言‘你等’,难不成除我之外……气运之子另有他人?”
夜非依旧干脆,对她并无隐瞒,“在你之前,玄峰测定的天命柱,乃是盛凌人。”
这答案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盛凌人中二时期是真的难搞,不归山上下包括任平生之内,对他的容忍度都称得上是最高等级,若说只是惜才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但此时便一切豁然开朗了,“天命柱”虽然到了用时恐怕生死难测,但在与祸龙决战之日到来之前,倒是一张相当过硬的“免死金牌”。
“此事……盛凌人应该不知道吧。”以她对盛凌人的了解,虽然他对登仙道的情感无需怀疑,但会不会就这么如任平生的愿,却要画个大大的问号。
“无人对他剖明,但,他应当已经有所猜测。”
也对,那人的智商同样不能用常理揣度,他嘴上不说,但对斩龙这件事,显然已视为己任。
事情虽大,但在二人的三言两语下已经达成了共识,话题也就不必再继续,苏紫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夜非道:“不知雁师叔在何处思过,我可否前去探望?”
“后峰暝思洞,去吧。”
苏紫随即告辞,直奔玄峰北峰而去。若从他们出发时算起,雁疏便已经被关了快一年,此时相见,苏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暝思洞并不像罪岩那般还有禁制来强制关押受罚之人,所以本应在思过的雁疏早已料到她的到来候在洞外,也不必她说什么,示意她摊开手掌后,就这么又将一个锦囊放在了她掌心。
苏紫下意识攥紧锦囊,“你何须……”
“是三师兄和你说了什么吧?”雁疏却只是笑笑,指尖点开她紧皱的眉心,“要救钟妙音,你便没时间耗费在这些事上。极寒之地一行虽然艰难,但进退尚可掌握在你手中,可要与天都打交道,你手中筹码却十分有限,一切绸缪皆要谨慎,小心不要将自己搭进去了。”
“我一定会救她,若一切路都走不通,那就从天都把东西直接偷出来。”苏紫说着,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郑重,“但损伤自己这种事,也请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我不能为救一个亲近之人,而伤害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