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地上潮着呢,要是凉了孩子你说这算谁的?”
杨氏一听立马又开始嚎了起来,哭着喊:“他爹啊,你是造了什么孽走这么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啊!”
村中妇人不讲理的可不止杨氏一人,杨庆年见的场面多了,此时根本不痛不痒。
杨善也是,家里有个母老虎,虽然觉得新奇,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正值此时那杨氏爬起来要打那名行凶者,行凶者条件反射的躲开。正是因为这一步让杨善看到他的长相。行凶的人是一名少年,估计比杨氏的儿子还要小些,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面容俊秀,只是少年此刻的表情隐隐有几分不耐,眉头微蹙,许是因为杨氏刚才的那一番动作。
杨氏这一扑没有够到少年,狼狈的趴到地上,随即又是开始一阵乱嚎。
杨庆年这时候也是眉头紧蹙,对着两边看热闹的妇人们说:“快将人拉起来。”
村长的话大家还是听的,有几名妇人上前就要扶杨氏。哪知道杨氏铁了心要撒泼,根本不给人近身的机会,爬到被自己抛下的儿子那里哭的声泪俱下:“儿子啊,你醒醒,你要是死了娘就不活了。”
众人一看唏嘘不已,也没人敢上前去扶了。
“他爹啊,你为什么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啊……我们饿了没人管、渴了没人疼,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也没人给我们做主。早知道我就带着孩子和你一起去了!”杨氏继续哭诉,奇怪的是明明哭的哽咽,说起话来丝毫不耽误。
杨氏这些话说的倒是顺溜,只是杨氏嫁的谷家人在她丈夫去世后看在杨氏辛苦养着谷康健的份上没少帮衬着,每年春种秋收更是能不让她动手就不让她动手。
现在这话一出口立马就有看不顺眼的人顶上:“哟!养的这么白白胖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小姐呢。说没人管没人问我都替谷家人冤枉。”
开口的是谷三叔家未过门的媳妇,亲事是一早定下的,小姑娘因为未婚夫没时间陪自己没少闹脾气,知道原因后小姑娘也不好说什么。时间久了,渐渐知道这位杨氏是什么样的人对这位名义上的婶子早憋了一肚子气。
小姑娘话说完就有人窃笑起来。
杨善也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可能动静有些大,那位杨氏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杨善一眼。
杨氏瞪完杨善后看向说话的那个姑娘骂道:“你这还没进谷家门就觍着脸倒贴,我要是你爹娘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小姑娘气的脸发红,到底是皮薄,没再说什么。这话让一旁的谷三叔有一点不悦,谷三叔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以示安抚。
杨庆年也有些不高兴,刚才杨氏瞪向杨善那一幕怎么逃的过杨庆年的眼睛?随即开口就不像刚才那样好言好语了:“杨家庄上下哪个人不是对你照拂有加?健子小时候身体不好,只要有一点不痛快,哪怕是半夜乡亲们都会爬起来去找大夫?”杨庆年说的最后叹息一声:“你这话说的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