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淑妃娘娘刚出了这等事,皇上便没让官员随行。”
太后颔首,“如此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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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烨进到淑妃宫中的时候,虞绍筠刚刚落座。
“你怎么来了?”钟离烨问道。
虞绍筠笑意冷淡,“臣妾听说了淑妃之事,难道不该前来探望?”
钟离烨一笑,“母后说这地方晦气,你是双身子的人,不宜涉足。”
“原来如此。”虞绍筠嫣然一笑,“臣妾谨记。”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淑妃抽泣出声,哽咽唤道:“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钟离烨看向淑妃,目光已有不耐,“朕实在是不明白——你早知自己身子孱弱,为何不多加几分小心?”
淑妃哭得更委屈了。“皇上,臣妾防不胜防,哪里能料到心如蛇蝎之人竟敢在皇上眼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面色愈发苍白,鬓角、额头沁出薄汗。
虞绍筠漠然投去一瞥,唇畔笑意未减。
“好了!”面对自己无能为力之事,钟离烨唯有更不耐烦,“哭又有何用?能将你的孩子哭回来么?”
淑妃闷声抽泣着,身形颤抖得很是厉害,似乎随时都要晕厥的样子。
虞绍筠语声温和:“淑妃还是节哀,先将养好身子才是正道。”又转头看向钟离烨,语声沉凝肃冷,“此事终究是太过蹊跷,还请皇上下令严查,万不可姑息!”
钟离烨凝视着那张神色凝重的小脸儿,微微一笑,语声柔和许多:“此事母后自有主张,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虞绍筠素手落在腹部,勉强挂上一抹笑,“此事也怪臣妾,照顾不周,以至淑妃出了这等祸事,还请皇上降罪。”
“这是哪里话?”钟离烨到了她几年,携了她的手,“此事连朕都是后知后觉,又怎么能怪你。回宫去吧,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虞绍筠也就顺势道辞。
淑妃亲眼看着这一幕帝后情深的样子,便是明知二人对彼此有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心中还是特别不是滋味,待虞绍筠一走,哭得更加悲切了。
钟离烨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凝视。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着实令他不喜。
淑妃被看得毛骨悚然,哭声戛然而止。
钟离烨宽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片刻后起身,无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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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当着虞绍衡的面,将想知道的宫中事一一隐晦地问过佳年。
佳年很是敏捷,亦是一一隐晦地答了。
佳年告退之后,叶昔昭看着虞绍衡,“我们该怎么帮绍筠?她心里怕是难过的厉害。”在她心里,虞绍筠与任何一个虞家人一样,傲气得很,不屑于自降身价去教训谁。如今宫里的这桩事,恐怕是方方面面的因素促成。
“要看她。”虞绍衡语声中有着难言的失落,“她一直都不要我相助。”
他眼中的那个不懂事的妹妹,早已不再需要他为她遮风挡雨了。他不想这样,虞绍筠怕是更不想这样。叶昔昭鼻子发酸,语声闷闷的:“回府后,我要进宫去见她。”
“嗯。”虞绍衡握住她的手,“不论怎样,也要让她过得如意一些。虞家荣辱,不该让一个弱女子一力承当。”
叶昔昭听了,心里敞亮许多,便要撑肘起身,“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话一出口,便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行,来去匆匆的可不行,我们也总要去寺里走一趟。”
虞绍衡揉了揉她的头发,“归心似箭?”
“哪有。”叶昔昭又窝回到他怀里,揉了揉他微蹙的眉心,“巴不得在这儿的日子能过得慢一些。”
虞绍衡漾出了温柔的笑,“让你由着性子烦我几日怎样?”
叶昔昭先是满含期许的笑,随即便是有所怀疑,“怎么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