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昭见尧妈妈这么兴奋的样子,稍稍意外,再想想自己方才的话,觉得让人过于乐观,便又解释道:“所谓过段时日,可长可短。要说这件事,是不让夫人还以为我身子不妥当,你不要让她误会了才好。”
尧妈妈连连称是,笑着告辞。
芷兰是腊月二十一出嫁,眼看就要到日子了,太夫人听说之后,赏了她五十两银子。叶昔昭私底下给了芷兰二百两梯己银子,明面上又赏了四十六两。二夫人与三夫人听说之后,分别命丫鬟送来了四十两银子,府中的管事妈妈自然也纷纷前来添箱。
所嫁之人是跟随虞绍衡多年的长安,从太夫人到三位夫人又都刻意给了一份体面,这样一来,芷兰便成了丫鬟们欣羡的对象。
芷兰平日里除了应付管事、丫鬟们的恭喜、打趣,还是忙于指点风岚。风岚是她选j□j的人,日后将代替她留在正房当差。而她出嫁之后,如何也要留在家中一段日子,才能再回到府中当差。
因着芷兰身世孤苦,已无亲人,叶昔昭便做主让她认了管事郑妈妈为干娘,吉日从郑妈妈房里出嫁。
大丫鬟的嫁妆该置办成怎样,叶昔昭不是很了解,倘若由着性子给芷兰置办,反倒会坏了前例,况且东西弄得太名贵,反倒会让芷兰在出嫁后为难,是以,这件事也就交给郑妈妈全权打理。毕竟,她想看到芷兰一世如意,而不是出一时风头,日后前程最是紧要。
芷兰出嫁前夕,来到正房辞别。
因着眼前出嫁是喜事,日后见面也容易得很,主仆两个便只是欢欢喜喜地说了一会儿话。
可是芷兰出嫁之后,叶昔昭便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第二日就开始担心芷兰会不会受委屈。
虞绍衡去上大早朝之前,她一面帮他更衣一面道:“你可要将长安管好,不要让他欺负芷兰。”
虞绍衡失笑,“这也是我能管的?”
“怎么不能管?”叶昔昭认真地道,“皇上还会管你们是不是品行不端呢,不善待发妻不就是品行不端么?上行下效,你也该好好约束手下。”
虞绍衡笑意更浓,“你偏要这么胡搅理么?”
“谁胡搅理了?”叶昔昭说着也笑了起来,“我也只是跟你这么说说罢了,当下还不习惯芷兰不在眼前。她真受委屈的话,我就帮她主持公道了。”
“放心。”虞绍衡的手覆上她白皙的脸,指腹摩挲着莹润的肌肤,“你将身边丫鬟看得重,舍不得委屈她们,哪个不知道?谁又敢委屈你看重的人?”
叶昔昭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很多。之后捏了捏他鼻梁,抱怨道:“这些日子又总是三更半夜的回来,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你又该出门了。什么时候能清闲些?”
“年末了,的确是有些忙碌。”虞绍衡看一眼外面尚是黑漆漆的天色,又看看坚持起来帮他更衣的妻子,心生歉意,“不如这样,若是太晚了,我就歇在书房,也省得你睡到半途还要起身。”
“……”叶昔昭蹙了眉,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一整日见你这一次的机会也没了?”
虞绍衡凝视着她,唇边缓缓逸出风情的笑,“这话怎么这么好听?”
“……”叶昔昭又瞪了他一眼,低头帮他整理衣襟。
虞绍衡将她纳入怀中,俯首低声问道:“想我了?”清朗的语声融入了无尽温柔。
叶昔昭气呼呼地道:“想你做什么?你都要跟我分房睡了。”
虞绍衡低笑起来,“今年官员的年假有半个多月。”
“真的啊?”叶昔昭惊喜之下,漾出了笑容。这才明白他这些时日的忙碌所为何来。
虞绍衡吻了吻她的脸,“真的。到时好好陪你。”
“嗯。”
虞绍衡将她安置回床上,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会儿。”
叶昔昭笑着说声好。
早间,叶昔昭陪着忻姐儿坐在大炕上的小炕几旁用饭。
对于早餐,忻姐儿喜欢吃热腾腾的鱼片粥和豆腐皮包子,一面吃还一面记挂着她的猫儿,吃几口东西就往门口、地上张望一下,又看向叶昔昭,说:“我要雪绒,我要雪绒,一起吃饭。”
叶昔昭无奈,“你要么跟我一起吃,要么就跟雪绒一起吃,自己选。”
“……”忻姐儿很不满地瞪了母亲片刻。
“瞪我也没用。吃东西。”叶昔昭将一勺鱼片粥送到忻姐儿唇边。
忻姐儿乖乖地张嘴喝粥,之后则是含糊不清地道:“我要爹爹!”
意思是她爹爹在,一定会同意她与猫儿一起吃饭吧?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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