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地说道:“回府。”之后率先去往正房,与孟氏道辞。
一路上,叶昔昭满脑子都是他与叶昔寒的一番对话,恼恨叶昔寒的异想天开,震惊于叶昔寒才是徇私枉法的罪魁祸首,担心自己一番苦心挽回是不是前功尽弃。
进到孟氏房里,叶昔昭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娘,天色不早了,我与侯爷先回去。爹若是与我有话说,等他生辰时也不晚。再有,明日让大哥去侯府一趟,有些话他必须说个明白。”
孟氏一看夫妻两个的脸色,便知道叶昔寒又惹了祸,却也不好过问,点头答应下来,亲自送两人出门。
**
坐在马车上,叶昔昭鼻端充斥着浓烈的酒气,不时瞥一眼闭目养神的虞绍衡,还有他手边的画轴。
一路就在这般难捱的沉默之中度过。
暮光之中,两人进到正房。
夏荷等在阶下,屈膝行礼,笑道:“太夫人记挂着,命奴婢过来看看。”
叶昔昭笑着点头,“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回话。”
芷兰、新竹行礼后上前来,要服侍叶昔昭更衣。
虞绍衡却将话接了过去,“不必。”
叶昔昭迟疑一下,点一点头,随即转身出门,要去太夫人房里。
虞绍衡却随着她走出来,问道:“去做什么?”
“去回话啊。”
“说了不必。进去。”
叶昔昭讶然,“那怎么行?”这可不符合他的做派,随即委婉地道,“侯爷先喝杯浓茶解酒,妾身快去快回。”之后款步前行。
虞绍衡却拥住她,强带着她回房,边走边吩咐丫鬟:“退下!”
“侯爷!”叶昔昭身不由己地被带入寝室,双颊已经转为绯红。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下人面前如此,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室内黯淡的光线之中,虞绍衡审视着她,欲言又止。随即扣住她后颈,双唇霸道地覆了上去。
丝毫温柔怜惜也无,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惩罚她。
他是有理由生气,叶昔昭不清楚的是,他是在气叶昔寒,还是连她一并责怪了去。
若他迁怒于她,着实令人灰心——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便已出错。
叶昔昭抬手用力推他,想先和他把话说清楚。这样稀里糊涂地忽略不提,只能成为日后阴影。再者,她此刻首要之事是去见太夫人——方才一幕,夏荷看得清清楚楚,太夫人若是以为他们又闹别扭了可就糟了,甚至,会怀疑相府怠慢了虞绍衡。虽然,这是事实。
可是比起他,她的力道微不足道,手落在他胸膛,如同落在厚重的墙壁上。
虞绍衡得寸进尺,抬手扯落她衣衫。
叶昔昭真急了,竭力别开脸,“侯爷!”
虞绍衡充耳未闻,再度俘获她双唇,蛮力纠缠着,吮得她舌尖发麻,咬得她唇瓣生疼。隔着绣合欢花的肚兜,他双手揉捏着她胸前丰盈,片刻后便觉得那一层布料碍事,不耐扯下。灼热手掌又一次覆上,指腹撩拨着顶端。他呼吸急促起来。
玲珑身姿在他颀长身形对比下,更显纤弱。
奋力挣扎在他蛮横地禁锢之下,只是徒劳。
“虞绍衡!”叶昔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又是羞愤,模糊的语声带着哭腔。
虞绍衡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漾出迷人却危险的笑,“知道我是谁,很好。”
他一把抄起她,扯落她仅剩的衣物,转而将她安置在床上。
叶昔昭慌手忙脚地扯过被子,裹住身形。
虞绍衡利用这间隙,除去衣物。
唯一作为屏障的锦被被他夺过丢到床下,他身形覆上,俊颜在昏暗之中有些模糊,双眸却熠熠生辉,似是蛰伏于暗中看到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
叶昔昭有点害怕这样的他,只得搬出太夫人来压他:“这时候胡闹什么?太夫人会担心的。”
“娘担心的日子年深日久,不差这一次。”虞绍衡点了点她唇瓣,“闹什么?你看不出?”
他在她再次出声之前,果决地分开她双腿,沉身,昂长没入。
毫无准备之下,叶昔昭疼得身形一僵,却倔强地咬住了双唇,不再言语。
虞绍衡目光一黯,紧致缠绕之下,触觉销~魂蚀骨。可她却丝毫快乐也无,眼角眉梢都是隐忍。探究明眸中的情绪,她的委屈不言而喻。
他没了方才的坏脾气,耐心地软化她。低下头去,双唇在她胸前、颈窝、锁骨、颈部逐寸流连,打下一个个烫热的烙印。
他灼热的气息,浓烈的酒气,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萦绕,无从挣脱。
他对叶昔寒道出的言语回响在她心头——她于他而言,不可缺失。
方才的恼怒就这样消散。叶昔昭抬手捧住他容颜,在他索吻时,予以回应。
暗影轻罗间,情、欲蒸腾,旖旎蔓延。
她体内暖流涌动,浸润着他。
虞绍衡喉间逸出一声低低地叹息,带着怅然落寞的心绪索取,温缓而动。
叶昔昭被酸胀的感受抓牢,轻而急促地喘息着。
静谧的氛围下,她的声息似是一只毛茸茸的猫爪搭上了他心弦,让人心痒难耐,目光变得迷乱,动作变得狂野,密集刺撤。
叶昔昭被这样地激烈弄得有些疼,又无从忽略一阵阵的酸麻。两两相加,让她无意识地向后躲闪。
虞绍衡却不允许,扣住她腰肢,让她更紧地贴合,与他无缝相溶。
……
情~欲退散,叶昔昭乏得厉害。如他所言,她这羸弱的小身板儿,招架不住他旺盛的精力。到最后,他是看她吃不消,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我唤人服侍你沐浴。”虞绍衡吻了吻她,要起身。
叶昔昭拦住了他,“侯爷,有什么话,还是说出来更好。”
虞绍衡沉吟片刻,轻轻地笑,“我又能从何说起。”
“侯爷不愿说,就愿意一直窝火,一直存着那些疑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