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穿穿我玩过的破鞋也不一定呢。”
去你妈的破鞋!
用力扯开钳在下巴上的手,夏童看着杜砚冷笑,“杜砚是吧,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以前我的眼睛出了点毛病,老是将畜生看成是人,但现在早已经好了。所以你那跟你同一属性的大哥你还是留着去祸害别人好了,我跟你们物种不同,实在消受不起。”
杜砚身上的煞气已经浓烈到几近实质。其实说到一半夏童就已在后悔了,只是杜砚欺人太甚,而且丝毫不掩饰对这具身体的欲|望,被侵犯时夏童的理智就已经岌岌可危了,偏偏他又用言语侮辱,所以即使知道说出这番话的后果,即使在说话中途他已经后悔,也控制不住继续说下去。
车内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夏童紧绷着神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杜砚,身后的车门却突然打开,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杜砚身上的夏童惊呼了一声,身体猛地向后倒去。
其实在挨打之前他就已经发现车子停了,他还曾顺着杜砚那一巴掌的力道扑到车锁前用身体挡住杜砚的视线暗自扭动过车门,只是车锁被倒锁了他无法打开。
却没想原本紧锁的车门突然打开,幸好身后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住,他这才没有摔倒。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横抱在怀里,呼吸间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不用再面对如同即将进食的豹子一样的杜砚,夏童稍微舒了口气,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头顶已经响起一道清冷,带着点不愉的声音。
“怎么又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刚松懈了一些的身体再次绷直,夏童下意识朝揽在胸前的手看去。只一低首,一只套在修长手指上的黑色钻戒便撞进眼眸,阳光从那打磨得异常光滑的戒面上反射过来,刺眼异常。
心脏的跳动顿时停顿,在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腰肢使劲一扭,夏童狼狈地从那人的怀中跌落在地。
在地上连滚带爬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警惕地看向对方。
来人他曾经在照片中见过,正是他的另一个噩梦。夏童满嘴苦涩,才刚回国就双双找了过来,亏他以前还在天真地安慰自己他们已经对这具身体没了欲|望……
“哈哈,我就知道会这样!”杜砚从车里走下来,走到裴慕离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大笑,原本被夏童气得脱缰的怒火在看到死党吃瘪后奇异的转好,“这下你该理解我为什么动粗了吧!”
这话的意思,是你打人还打得有理了?夏童慢慢起身,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在看到身后与周围的几栋别墅后,生生打了个冷颤。
这里是极光专门提供给某些有特殊身份的学生的住所,他虽然没来过,但听说过。像这种单一的小别墅,都是指定了主人的,不管主人接不接受,住不住,在他离开极光前,这都将是他们的地盘。
而杜砚将他强行带来这里的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
就这样认输了?将自己的未来,尊严,就这样拱手送到别人脚下践踏?夏童浑身发冷,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两人。
一直微皱着眉在观察他的裴慕离突然抬脚朝他走来,夏童立刻踉跄着要往后退,却被对方骤然转冷的眼神定住,只僵硬着身体任对方走到跟前,被动地任他挑起下巴。
这个动作,杜砚做出来是轻佻,忍时他可以忍受,却还是有勇气挣脱开来;但裴慕离做出来,却好像是在审视蝼蚁般的高高在上,淡漠,却也冷厉。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更别说挣扎了。
“夏童!”
清脆的女声将这一切打断,夏童颤了一下,如挣脱梦魇般挣脱那双带着凉气的手,退后好几步死死抓住走到身旁的沈青玉的手。
入手的感觉有些异样,夏童还没反应过来,沈青玉已经站在他右侧,紧张地看着他红肿的脸颊。
夏童诧异地侧头看向被自己紧抓的手的主人,直直撞进一双带着点无奈的眼中。直觉想抽手离开,可手指却僵直着不听使唤。
“哥!帮我问问,这是谁打的?”小心翼翼地擦着夏童嘴角的血迹,青玉怒道,一只手暗地里使劲扯了几把沈青瓷的衣裳。
看着微皱的衣袖,沈青瓷苦笑了一声,将青玉拉到身后,对着沉着脸,视线都停留在他与夏童交握的手上的两人笑道,“好久不见,这次出国还顺利吧。”
直到沈青瓷将话说话,杜砚才转开视线,笑道,“还行,就是少了个暖床的有些不爽。” 然后顿了顿,眼睛盯着夏童道,“这段时间倒是多谢沈少照顾夏童了,既然我们回来了,沈少将他交给我就好了。”
说完看向夏童,冷冷吐出两个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