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知夜楚独自去宇国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赶来,当再次见到夜楚便是这样一种情形,感觉到暴风雨中夜楚奄奄一息的微薄气息,以及左胸前那射入极深的毒箭,夜随风只觉得呼吸困难,懊悔不已,为什么他没有在快一步赶来?
狂风暴雨中几个黑衣男子自认为完成了任务,这一箭如此之深,并且正中心房,况且这毒亦是十大毒药之首的夺命散,夜楚是必死无疑。
夜随风将夜楚抱在怀中,冷漠的眼神睥睨所剩无几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顿时一个战栗,只觉得头皮发麻,死亡的气息逐渐浓重,夜随风似魔般,双眼猩红,杀意霸露。
甲板上早已被浸湿的玄色锦靴突然的一抬,顿时一把长箭直直向黑衣男子射去,一箭快,准,狠,三名黑衣男子直接殒命。
“去查清楚,幕后主谋。”夜随风冷声对身后之人吩咐,不作停歇抱起夜楚便匆忙越向大船。
海面狂风暴雨,冷凝冰寒,但船舱内,却温暖如春,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船舱内照的亮如白昼,软榻上,夜楚早已失去了知觉,此时不知身在何方。
夜随风双眼直直盯着那冰寒长箭,声音沉重,沙哑:“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给我医好。”
此时云逸眉头深锁,饶是行医多年,此刻双手亦是忍不住的发抖:“这箭射的太深,不可直接拔出,并且夺命散乃十大毒药之首,所以,怕是……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听此夜随风紧握夜楚的双手不免加大了几分力气,竟是微微颤动着,沉重沙哑,带着一丝痛不欲生的哀恸再次出口,却是有些颤抖之音:“夜楚,我命令你给我醒过来,要是敢不吭一声就弃我而去,你知道后果的。”
命令的语气逐渐转变,带着些哀求之意:“楚楚,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大船急速行驶,云海之上,依然乌云密布,不见天日。
数月前,饶是太平岛之人都知道,全岛有名的医师均被请入了夜府,而整个太平岛更是陷入一片紧张氛围,不知道是不是岛主出什么事了?
整整一个月,夜府那边没有放出任何消息,这也让岛上民众更加的恐慌,大街小巷此刻的热点话题便是夜府之事。
“不知道受伤的是不是岛主,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岛主了!”
“我也是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岛主可千万不能有事,若是岛主一命呜呼,这全岛之人该怎么办啊?”一人挠头叹息,忧愁不已。
“太平岛现在富裕太平,安康繁荣,是一块不可多得的肥肉,不知道几国想抢,万一真是岛主,哎……”一人长长的哀叹一声,便低头不在吭声。
议论声戛然而止,原先围在一起之人,也没了聊八卦的兴致,纷纷做深思状,满面忧愁之色。
此时的夜府笼罩在一片灰暗之光下,沉重压抑,云逸依然眉头深锁,手提药箱自繁星阁走出,已经昏迷数月,若是再不醒来,怕是很难在醒了!
“还是不见好转吗?”红月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云逸便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她的伤虽也是伤在胸前,但伤口却并不深,并且毒液被及时的吸了出来,因此早在半个月前她便醒来,可是眼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为何,夜楚还没有醒来?
怕被幕天远知道,因此主子那边她一直不敢书信去通知,她这样久未归,主子定是担心出什么意外了吧!虽不知道夜楚跟她的关系,但她知道主子很在乎她,主子现在定也是寝食难安了吧!
云逸摇头叹息,沉声道:“还是昏迷不醒。”
而此刻的繁星阁三楼,夜楚安静的躺在床上,如布娃娃般纹丝不动。
夜随风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以往夜楚爱看的鸟兽集,一字一句念给夜楚听。直至翻到最后一页,夜随风这才放下书本,熟悉而又小心的拉起夜楚小手,声音沉重:“楚楚,已经第三十八天了,还没有睡够吗?还是说你已经回去了,回到原先的世界!”
温热但却带着些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头柔顺长发,只是原先如锦缎般完美的发,此时看上去竟特别刺眼。
因为夺命散和百毒不侵相互抵抗的因素,夜楚三千青丝竟一瞬变换,白了发。
夜随风如至真之宝轻柔抚摸,声音淡然,听不出喜怒:“楚楚,怎样都好看……”
柔声软语未结束,门外响起士兵火急火燎的报信之声:“岛主,大事不好了,珠海,战船上千,此时正蓄势待发,不作停歇的杀来太平岛,您快出去看看吧!”
夜随风握着夜楚的手微顿,轻柔的抚了抚夜楚柔嫩但却落显苍白的脸蛋,柔腻道:“楚楚,我去去便来。”
往日商船不断的云海,此刻战船连连,布满整片海域,夜随风带领数三万精兵,整装前往云海。
“知道带队之人是哪国的?”战船上,夜随风长身玉立,独占船头,遥望前方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不过就一月未出过府,他们还真的以为自己即将丧命了吗?
“是宇国的。”云天冷凝到。
“幕天远——”夜随风咬牙切齿,听到这个名字,此时他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大卸八块,剧云天8888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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