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遗憾。
可现在的情形很令他不解,这地方是哪里?冰冷的铁皮钢板,不足五平米的房间空无一物,他好不容易趴在唯一的窗口上往外望去,天空一净如洗,清蓝的不似人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
正思索间,几声脚步声沉沉传来,他不禁回头望向门口,脚步声行至门边戛然而止,似是犹豫着进不进来。
时灿想张张嘴尝试着唤一声,却在这时头痛欲裂,他抱着头蹲下来,瞬间各种纷繁复杂的信息大量涌入脑海中,那些信息迅速传输入大脑,中间断断续续,短短几分钟后,时灿才缓过气来。
信息扎入大脑中,带来的信息令他惊叹,原来自己已经重生在千年后的刑犯身上,而这位刑犯竟也叫时灿?!
好吧,这就算了,可为什么他会是个囚犯?而那些散乱信息中最根深蒂固的却是一些关于檀香的知识量。
时灿晃了晃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最关健的是,他叫时灿,他从哪里来,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关在这里,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最最重要的是,他究竟犯了什么法会被判成囚犯?
那堆杂七杂八涌入大脑里的信息却失去了这些关健问题,唯独留下了关于檀香的一切。
制香,配香,燃香,天知道他要这些知识量做什么?
此时门外终于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看来外边的人要进来了,时灿屏气凝神地看着那扇钢板门。
“等一下,没有经过军部许可,不能随意打开那扇门!”
正徐徐打开的钢门蓦地停顿,有人不耐烦地低声哼哼,“见鬼!让那新来的小子滚一边去!”
时灿本想伸出的手陡地缩回来,这声粗犷阴沉的男声令他寒意遍生,他低头一看,站在门缝外露出一小截黑色皮靴,隐约可见制服式的军裤,他不由心头一慌,别不是要拉自己出去执行什么枪决之类的刑法吧?
时灿只恨自己只存有少量的自我认知信息量,除了知道自己叫时灿,是个囚犯外,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真不晓得那堆乱七八糟的制香知识量对自己有什么用?!
“呵呵,中尉,这种好事那小子没福享了,接下来的事是该好好玩玩里头那位。”
“昨晚打的刑针药量很强,他这会肯定大脑混浊,趁着这时候我们可以进去…….呵呵……”
时灿顿感不妙,这些未来军人想对自己做什么?他上下摸索了一遍自己,是个男人没错,除了比以前的自己高了些,身体还是一样的单薄,室中没有镜子,时灿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他是个男人确是事实。
“等等!你们现在敢打开这扇门,就不怕被军部知道叛成重刑吗?!他再怎么说也是老将军的后代,你们不能这样放肆!”
门外方才禁止的那人又叫上一句,但很快就被声声大笑所掩盖,“你以为里头的人现在还值多少钱?失去生育能力被上将遣回去的配偶说直接点就是报废品,回去典械星球,恐怕是会被流放到M16星系去,就是老将军的后代又怎么样?反正回去都是废弃品,不如让我们几个最后好好乐乐,不要暴殄天物啊,哈哈哈!”
时灿听了心里陡惊,身体不由退缩到室内一角,紧贴着钢板铁壁,他直想着该怎么办?
门慢慢打开,带着几位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时灿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抿紧嘴唇紧紧盯着那扇门。
几张挂着猥秽笑意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可还没等时灿看清时,只见那几个军装男人身体不均而同的僵颤了几下,胸前随即出现几道细直的红线,紧接着几秒后,红线成点所穿过的胸口处瞬间炸开,鲜血喷涌而出,四下飞溅!
时灿霎时惊呆了,男人们瞪直着眼珠僵硬地在门前错落倒下,而一个声音在这时,清清淡淡地从他们身后响起。
“谁准许你们打开这扇门的,都把军部的话当耳边风了?”
透过徐徐倒下的人影,贴在钢板壁上的时灿这才看清,几米外,数位身着墨绿色军装的男人映入眼帘,而为首的一位,更是令人不能移开视线。
他身上的军服显然比周围人的要显赫数倍,肩章上熠熠发亮的徽章,修身庄严而又不失帅气的笔直军装,衬着人身姿颀长秀直,如墨般漆黑的短发,一双不该有的漂亮凤眸里透着丝丝清淡薄凉,目光直落在时灿身上时,令他怔怔然地动弹不得。
这人,居然有种摄人心魄的气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