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听到这话,齐思远有一瞬的疑惑,然后才恍然大悟,此刻,对齐国人来说,大皇子已经死了,裴钱说他要回去,肯定不只是回去看看。残颚疈晓
可如果用他真实的身份出现在齐国,那他要怎么跟臣民解释死去的人又活过来了。
想到这个,齐思远一时间有些犯难,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面前的人说清这个问题的难度。
想了很久,齐思远才道:“大哥要是想回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得委屈一下。”
刚才那话赔钱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没想到齐思远当了真,如此一来,裴钱倒突然想听听他说什么,因此问道:“怎么个委屈法?妪”
“大皇子已死,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不但齐国知道,就连这梁国和辽国也是知道的,你突然这样出现,说你是已逝的大皇子,不被人当成是鬼才怪。”
“我知道,然后呢?”
“我是这样想的,你先不着痕迹的入齐,然后找着合适的机会先见见父皇,等父皇同意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昭告天下,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饵”
这一番话,齐思远虽然没有太深思熟虑,但出口前,也已经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凭着他对齐皇的了解,他总觉得齐皇和自己儿子间有什么误会,只要这个误会解开,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有所缓解。
可裴钱离家多年,对自己父亲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的背叛和冷漠上,因此对齐思远的这些安排深表怀疑。
他这么大一个人,如何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入齐,而什么时候又是合适的机会?
合适,合适,合适,他这辈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小时候,他想要父皇抱抱,母后跟他说等合适的机会一定让他心满意足。
再大些的时候,面对皇贵妃的刻意刁难,母后也是说等到合适的机会和父皇说。
离宫那日,母后站在宫门口含着眼泪跟他说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接他回来。
母后离去那日,他拼死想要回去,然后身边的谋士告诉他一定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回去。
可是,到如今,他都没有见到这个合适的机会。
现在,这个字眼再度出现,让他如何不生气,不觉得悲凉。
可是,悲凉又如何,伤心又如何,此刻,他不是还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见裴钱不说话,齐思远便以为他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于是自动提出第二个解决方案。
“当然,你也可以再等等,等父皇归天的时候回去,不过这个时间比较长,我怕你等的不耐烦,所以不如再好好想想第一个方案的可行性。”
说来说去,齐思远还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和平解决。
“好,那就听你的,可是,我想知道我怎么能不着痕迹的入齐,什么时候才算是合适的机会?”
说到这个,齐思远也有些头疼,想想自己那精明的母妃和糊涂的父皇,让裴钱不着痕迹的入齐还确实是有些难度。
倒是合适的机会同意找,只要有心,什么时间都是合适的。
苦恼了很久,灵光一闪,齐思远直接道:“我听人说你文采很好,而且经商也很成功,不如就代表梁国出使,索性堂而皇之的站在朝堂上算了。”
听到这种话,裴钱冷笑一声,问:“你当真要如此?”
“似乎也不行,你要是代表梁国回去那算什么。”
一时间,齐思远也说不好究竟用那种方法才能让裴钱满意,于是说道:“这个容我好好想想,肯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听到这话,裴钱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着实为难,念着兄弟的情分,便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同意。
严肃的话题被搁下,齐思远又不是真正的齐思远,怕在紧箍咒下现了真身,因此便只喝茶不说话。
一大壶香茶下肚,齐思远见裴钱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觉得如坐针毡,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大哥当初为何离宫呀?”
其实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注的问题,他穿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从未听人提起过关于大皇子和皇后的任何事情,好像这两人在宫里就是个禁忌,谁也不肯多说。
如今,他好不容易见着了当事人,当然要问个明白,说个清楚。
听面前人这样问,裴钱不由蹙起了眉头,用狐疑的眼光狠狠地打量了齐思远一番。
见裴钱露出这样的目光,齐思远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于是急忙补救道:“我病愈后记忆有片空白,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了。”
古人好骗,反正是裴钱听到他这话之后,眼中的疑虑尽失,反而灌满了笑容。
这笑容,不是母妃眼中那欣慰的笑容,也不是父皇眼中怜悯的笑容,更不是臣子眼中敬畏的笑容,而是一种悲伤的、带着微微遗憾的笑容。
这笑容,让齐思远觉得自己的失忆是一种罪,于是不觉说道:“大哥,给我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吧。”
裴钱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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