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庞大,覆盖面很广的基金机构,慈善基金会,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分支。除了慈善,基金会更多的是做一些商业性的投资,关于这一点,我想在坐的各位一定比我清楚。”
记者们纷纷点头,莫氏基金投资面之广,世人皆知,单单是在娱乐圈这一块,每年就有大量的资金注入,而且极少亏损。
“几十年前,也就是……老夫还风华正茂的时候,”前辈卖了个萌,引起一片笑声,“莫氏基金会,秘密推出了一个青年艺人投资培养计划,很荣幸地,我成为了这个计划的第一个受益者。”
台下一片惊讶声,连凌琅都抑制不住心中的诧异。
“这个机会,从未在公共场合公开过……”
“为什么?”台下有人问。
老前辈笑了笑,“你想想,如果这个计划公开了,会有多少年轻人削尖脑袋想要往里挤?那并不是莫先生想要的结果。”
能成为莫先生要捧的人,无异于一步登天,众人略一脑补,顿时觉得那场面可怕。
“莫先生想要的,并不是泛泛的投资,万中得一的收获,而是精简、精准、精英化的准确性投资。因此,这么多年来,参与到这个计划中的演员,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
“而作为第一任受益人,我很荣幸地参与到了后期的演员甄选过程中,”他往凌琅的方向比了一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凌后辈的入选。在一个演员年轻时就判断他日后会不会成功,其实难度很大,这要综合考虑演员的先天素质、性格、演技,更重要的是人品,而凌后辈无论在哪个方面,都符合遴选的标准,曾被委员会的人一致看好,当然,他的表现也完全没有令我们失望。”
前辈停下来让记者们消化了一下,才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心中最大的疑惑是什么,诚然,这个培养计划,会在经济方面、演出资源方面,甚至是有必要的人际方面,给予被资助人最大的帮助,但是,”他语气一转,“每一个被选中的演员,他所取得的成就,都取决于他自身的实力,这一点,我想诸位记者,乃至广大影迷都是有目共睹的,倘若有人要质疑影帝的含金量,就请先从我这里开始。”
老前辈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将记者们的疑问堵回到嘴里,就算有人敢质疑凌琅,可绝对没有人敢质疑前辈的演技。前辈的这句话,明显是把凌琅同他绑到了一起,怀疑凌琅就是怀疑他,更何况背后还有数位连名字都没有公开的人物。
有记者小心问道,“既然是演员培养计划,为什么连凌琅本人都承认是被包养,而不是培养?”
前辈听到这个问题后乐了,“原因有三,首先基于保密情况的考虑,后期入选的演员并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存在;其次在这个圈内提包养,有时候反而能省却掉很多麻烦,”他一语双关道,“如果凌后辈能早一点‘被包养’,也就用不着因为正当防卫而无辜到看守所里走了一趟。”
他特地强调了正当防卫四个字,直接否认了前面的故意伤人,巧妙地又化解了一桩负面新闻。
“至于最后嘛,身为这个培养计划的一员,我们的衣、食、住、行,都是由莫先生出资包办的,这不叫包养又叫什么?希望你们大家在写莫先生包养人名单的时候,千万不要把我漏了,包括我身边的这位封小兄弟,”他转向封昊,后者也礼貌地冲他一点头,“也是我们新晋的一份子,请广大媒体一视同仁,不要厚此薄彼哦。”
凌琅惊讶地望过去,他万万想不到前辈居然与封昊以兄弟相称,更加想不到封昊也认识莫先生,甚至同他一样是被资助的对象。就在他内心复杂无比的时候,前辈转过头来,慈祥和蔼地看着他。
“你很有勇气,能当众说出刚才那番话,不顾一切地维护你的恩人。莫先生也是我的恩人,我却从来没有像你一样这样公开向他表示过感谢。你说你的道谢晚了十年,不知道我这一声晚了几十年的谢谢,还有没有这个荣幸被他听到。”
会场因为老前辈突然间变得感性的话语安静下来,而前辈也没有再开口,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正前方的地面,似乎陷入到某种美好的回忆当中。
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乔小姐愤慨地站了起来,手一挥将主席台上的杯子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你们,”她激动地指着三人,“你们只是在集体欺骗公众而已,你们口口声声称自己幸运,不过是建立在我这样的人的不幸上的!你们一生清白,名利双收,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为了成全你们而被牺牲!”
前辈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表现出要起身的意愿,身边的封昊见状连忙起立为他搬开椅子,凌琅也下意识地起来搀扶了他一把。
随着他的起立,台下迅速走上来一个人,对老前辈礼貌地鞠了一躬,乔小姐看清楚来人,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血色。
前辈对来人点点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得到那人的肯定后,他又转头对凌琅道,“你也送送我吧。”
凌琅揣着满腹疑惑,在封昊的开路下,将前辈送到了酒店门口,他的车正等候在那里。
借着封昊去开车门的时机,老前辈突然笑着拍了拍凌琅的胳膊。
“老夫已经息影很久了,没想到今天还能重操旧业,也算宝刀未老,没有辜负恩人使命啊。”
凌琅脸上的表情顿时愣住了,“您是说刚才都是在演戏么?”
前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可以保证最后一段话,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说完,他也不待凌琅反应过来,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加油吧,年轻人。”然后转身上车,不再给对方任何追问的机会。
凌琅目送前辈的车远去,直到封昊将他的注意力唤回来。
“人都走远了,发什么呆呢?”
凌琅这才重新注意到他,明明才分开不到两天,却像很久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了,一时间凌琅心中有无数话想对他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
“你的问题可以等下再问,”封昊没等他开口就打断他,冲会场方向比了比下巴,“里面还有好戏上演,不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