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宇文蒙真是个怪人,刚醒过来就要以身相许,还要她休夫?他可知道她的夫君是谁,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她此刻已有些恼怒,索性别开脸不看他,冷冷道:“没这个打算。”
“那太可惜了。”宇文蒙叹息了一声,须臾之间已靠近她。“只好做个地下情人,男宠也无妨,不知恩人你意下如何?”
白归此刻已经完全惊呆了。难道这个宇文蒙是病坏了脑子吗?
她飞速地开门逃了出去,在门口遇见了瑶泉和真珠。“你家公子醒了,不过——他一直都那么怪吗?”
本来还期待着白归与宇文蒙相认的瑶泉和真珠顿时傻了眼。“怪?”
白归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
“比如,随便向人表白,要做人家男宠什么的……”
瑶泉和真珠齐齐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白归释然。“原来是病坏了脑子。你们进去的时候小心些,他神智不清,恐怕会做出一些怪事——”
“恩人,你怎么走了?”宇文蒙慵懒的声调自屋里传来。
白归神情一僵,把瑶泉和真珠给反手推了进去。
“酬劳我也不要了,你们赶紧把这个祸害给带走!”
瑶泉和真珠进了房间,只见宇文蒙半躺在卧榻上,若有所思。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真出了什么问题?
“师尊……”真珠小心翼翼地唤他。
“我说过,我已不是你们的师父。”宇文蒙的神情冷淡,音调沉静,已与之前判若两人。
“公子。”瑶泉赶紧拉了拉真珠的袖子,示意她改口。“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恢复了么?”
“我很好。你们不必再跟随我,自寻出路去吧。”
“这怎么可以!”赤炼神情激动,自门外大步而入,身后跟着宣于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绝不会离开公子!”
宇文蒙无奈地扶额。“如今我不过是*凡胎,再无半分法力。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我要保护公子!”赤炼斩钉截铁地回答。
宣于简却道:“他既然不让你们跟随,一定有他的打算。就算他没了法力,也未必就需要你的保护。”
“可是……”瑶泉犹豫地说:“目前的形势这样危险,想对公子不利的人又那么多……”
“不必多言。”宇文蒙已起身,从容自得地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赤炼,宣于简,你们照顾好真珠和瑶泉。至于我自有去处,你们不必多虑。”
白归逃出了院子,这才停下脚步,勉强平静下来。居然被自己的病人吓得惊慌失措夺路而逃连酬劳也不要了,她后知后觉地想想,实在是觉得颜面尽失。
“殿下。”
一道白光闪过,白归身旁已多了一人,正是银色长发,有着漂亮容貌的少年。他朝白归笑着行了个礼,那神态动作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温情脉脉更为恰当。
“重华?”白归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阿宴他也来了么?”她不由得朝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熟悉的那身白衣,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他没有来。”银重华看她露出紧张的表情,笑意更加深。“不过他遣我来寻你,命我无论如何要带你回去。”
白归皱着眉头。“我还不想回去。”
“殿下赌气出走,是因为天界要将幽江公主送给陛下为妃的缘故么?”
白归沉默不语。
“其实陛下也很为难。”银重华观察着她的神情,语调柔和了许多:“陛下如今不是还没有答应这次联姻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想必陛下最终也是如此吧。”
白归摇头。“他没有当场拒绝,不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当年有娥凰,如今再多一个幽江又何妨?”
银重华叹息了一声。“其实以如今魔界的实力,的确完全不必受到天界的左右了。虽然不知陛下究竟作何考虑,但无论如何,陛下心目中的帝后只有您一个而已。”
他的目光灼亮,紧紧地围绕在白归的周围,像要编织一只柔情的网,将她笼罩其中。
白归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得侧开身,错开了他的视线。
“我离开魔界,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一点。”白归沉凝片刻,忽然侧脸看了他一眼。
是啊,这样的眼神,她从不曾在白宴的眼中看见。似乎她自己……也是如此。
她和白宴,跟寻常的夫妻相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离开魔界,在人间游历了这些时间,看到的情侣越是多,这样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阿宴让你找到我,再强行带我回去吗?”白归笑了笑。“恐怕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银重华笑得更加欢畅。“当然。这天底下除了陛下,还有谁是您的对手?既然打不过您,重华也只好陪在您身边,一直到您回到魔界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都快十天没有更了……鞭打自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