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么?”顾辰晞有些疑惑,“那个人是谁呢?紫悦你一定知道,是么?”
“我还不确定,我妈跟我说,我有一个舅舅的,可是我从未有任何印象,而且自小到大,没有任何人跟我提及过他。”林紫悦靠到顾辰晞的肚皮上,双手捂脸,轻轻地叹。“那天我妈在电话中哭的很伤心,我从未见她如此脆弱,整个人就如要支离破碎一般。”
“紫悦……”顾辰晞柔声唤她,素手插在顺滑的发丝中,轻轻地抚摸那一头秀发,“无论怎样,任何事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你也要答应我,不许独自去承担。”
“嗯。”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嗡嗡声传来,下一秒那人忽地抬起头来,扑过来捧住她的脸,一阵狂风暴雨的亲吻,直到顾辰晞实在忍受不了腿间传来的疼痛,低声“恩哼”了两声,趁着吐气的空档,娇嗔道:“紫悦,你碰到我的伤了。”
呼吸顿时顺畅,林紫悦刹那就松开了她,俯身去检查她的伤处,脸色也带着些焦急,轻声问:“还好么?我……刚才激动了。”
顾辰晞摇摇头,表示不碍事。两人四目相对,却又一时无言,屋里面凉意更甚。顾辰晞抓到那人的手,才觉冰得吓人,忙双手握住,慢慢地揉着。“你也来被窝里,今晚我们只能在这凑合一晚了。”顾辰晞也不等那人可否同意,掀开被子就给那人盖了一半。林紫悦倒也随她,脱了鞋子,钻进被窝,环住某人的腰,头埋在她的胸口,眯眯眼貌似就要睡着了。顾辰晞看着那温驯的模样,一抹浅笑浮现在嘴角,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我爱你,紫悦。”,下一刻只觉腰间被抱得更紧了些。两人相拥而眠,在这寒冷寂寥的冬夜,却也能有一份独特的温暖。
顾夫人在坐进出租车后,心脏仍在怦怦跳不停,捉着夏沁茜的手亦没有松开,手心上全是汗。夏沁茜本来还因刚才林紫悦那几句话心烦意乱,然在发现边上人如此异样的反应时,不得不分了心神,问:“妈,你还好么?”
“茜茜啊,你要帮忙,不能再让辰晞跟那姑娘继续来往了。”顾夫人一手按在胸口,不时还抓着衣角,很明显,过于紧张和激动的情绪并没有平复。
“妈,其实我很早就不想让辰晞跟林紫悦走太近,毕竟她来路不正,危险总是很多,你也看到了,今天辰晞怎会从队里跑出来,而且还受了伤,说不定都是从生死线上来往一回的,这样子对于辰晞的将来也不好。”夏沁茜本来有一肚子的苦水,碍于顾夫人状态不佳,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组织措辞。
“这些都不重要,辰晞从小就是有主见的孩子,她会处理好这其中的矛盾,只是有缘无分,那姑娘不该是他们的女儿,我不会接受,也做不到勉强,那就只能委屈她了,人总要学会牺牲,和承担本不该承担的东西,这就是不能选择的出身和命运。”说完,顾夫人稍许平静了些,放开夏沁茜的手腕,转头看向窗外,一滴眼泪滑下眼角,无声地低叹荡在心间。
不知为何,夏沁茜从这几字片言中总感到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悲伤。她明了自己的婆婆并不介意两个女人的交往,这似乎超越了她这个年代人的觉悟和眼界,但是最大的矛盾集中点则在于林紫悦的出身问题,于是她憋不住内心的好奇,当然也是带有一些私底的想法,问道:“妈妈的顾虑是因为林紫悦的出身么?其实你并不讨厌她,反而你应该挺喜欢她,上次她来家里,我就已经看出来了,那时连我都有点吃味了呢。”
“茜茜总是这么精明。不过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是在意她的出身,若是她的母亲将来知道顾辰晞是我女儿,一定不会像我可以宽容她的女儿那样来宽容辰晞。”顾夫人依然看着窗外,满街的霓虹,炫花了眼,而往事一幕幕走过心头,难言的酸涩。
晨间,微凉的风钻进了被窝,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里,蒙蒙中眼前一片白茫茫。顾辰晞伸了一个懒腰,右腿有些麻木,恐怕是整晚未动的缘故。旁边还留有一丝身体的余温,昨晚相拥而眠的人却是离开被窝了。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心想着该是去洗手间了。大概过了半小时的光景,护士也都来查房,并且给她换了药,嘱咐她一周都不要碰水,不能剧烈运动,以免拉裂伤口。顾辰晞有点心不在焉,对医师的嘱咐只敷衍地点点头,在听到要至少休养一周时,心头更烦乱,一直都在记挂着昨天蜜蜜说的事情,恐怕这次绝对不能遵照医嘱了。待房中再剩她一人时,仍旧不见林紫悦回来。她去摸了手机,就要拨通时,门被推开了,只见她老妈与林紫悦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顾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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