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花骑着自行车一口气回到黄葛树下,她把自行车还给金婶,满脸不高兴地坐在茶桌边说:“婶婶。给我倒碗开水。”金婶端着一杯开水走过来问:“看你一脸的怒气,又是哪个得罪了你嘛?”
春花咕噜噜地喝下一杯开水说:“嗨。婶婶呀!你说气人不气人哟!我本来想去请翠花和她儿子莽狗回来,看看大莽的啊!没想到那个婆娘已经失去了良心,对他的死活漠不关心了,唉!这个莫良心的女人。”
金婶听了有些生气地说:“她现在是城里人了,哪里还看得起莽娃嘛。”春花点点头说:“就是嘛。不过,婶婶。她已经下岗了,看样子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哟。哦。对了。我在翠花那里发现一个稀奇事呢!”
喝茶的客人很少,金婶就坐在春花旁边问:“啥子稀奇事呀?”春花低声的说:“翠花有个女儿,跟莽娃哥长得一模一样的,就连脾气也一样,蛮横不讲理哟!我怀疑是他的种。”
“她多大啦?”金婶问。春花又倒了杯开水,咕噜噜的喝了几口才说:“奔走了大半天,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哦。我问过翠花,她说比我的儿子爱爱小一岁多。但我看得出她是在说谎,好像隐瞒着什么呢!”
金婶就算了算日子说:“翠花走的时候并没有怀孕嘛。听说她回城了就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很可能是那个男人的种,咋个会是他莽娃的种嘛。妹子你多虑啦。”
春花是个认死理的女人,就说:“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头,得问问他龟儿子陈大莽。婶婶。谢谢你的开水哈!”她说完就站起身,急匆匆地朝家里走了。
那个矮冬瓜男人已经做好了午饭,正坐在家门口等她。“你龟儿子婆娘,咋个空着手回来,去一趟城里也不晓得给爱爱买点东西。”小地主一脸不高兴的骂。春花见他挡在门口,就一脚踹开他骂:“好狗不挡道!你跟表哥弄午饭去没有?”她走进屋里问。
小地主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两下,但他并没有生气,这种事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我没有做他的饭。呵呵!喂只狗也只吃剩菜剩饭嘛。我们都还没有吃,就给他端过去了么?”他跟在春花背后哆嗦着。
春花没有理他,就去厨房弄了一碗饭,端着就出了门,朝莽娃家那边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喊了一声,却没有声音:“该不会断气了吧?”她心里想着,就急忙走进屋里,往那间床上一看,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她又喊了几声,也没有听见声音,就把饭放在桌子上,在厨房,厕所里都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莽娃的身影。
“陈大莽。你这个死鬼跑哪里去啦?”春花站在院子里喊。小地主听见喊就跑过来问:“咋个?表哥不在屋里么?”春花就气得骂他:“喊你龟儿子看着他,现在人都不见啦!他连床都下不来,会走到哪里去呀?是不是你把他弄去丢啦?”
“老子在地里做活路,整到太阳当头才回家做饭,哪里有闲功夫看着他!”矮冬瓜大声说。春花瞪了男人一眼,着急得又在四周的田坝,树林里找了一遍,仍然没有看见莽娃的影子。小地主回到自己屋门口,抽着香烟说:“妈的。老子要是得病了,你龟儿子婆娘不会这么着急吧?”
春花没有找到莽娃,急的没有心思吃饭了。“你等着儿子回来吃饭哈,我到其他地方去找找看。”小地主恼怒的骂:“都快一点钟啦!你那个杂种儿子也不晓得跑哪里去了?”春花已经走出十几步,听了男人的话,就气得跑转来,抬起脚要踢他,矮冬瓜男人吓得一转身跑进屋里,“呯”的一下吧门关了。
莽娃失踪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好多人都出来帮春花寻找。“哎呦。他连路都走不动,会跑到哪里去嘛!”金婶也紧张的说。老疙瘩队长说:“这娃娃会不会想不开,他去跳沱江河啦。”
春花听了就往河边跑,小地主却急匆匆地跑来让着她说:“你还去找那个病坨坨呀?你的儿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是不是也失踪啦?”春花想了想说:“他都那么大了身体好端端的咋个会失踪嘛。或许是在那个同学家里去了呢。”
金婶喊了几个喝茶的男人走来说:“春花。你和他们赶快到河边上去看看,大莽如果真是想不开,恐怕已经跳进河里去啦!”春花心里更是着急,就一把推开矮冬瓜男人,急急忙忙地朝河边跑去。
河边上已经没有人筛砂石了,只有一艘掏沙船在河面上掏沙。“喂!那位师傅。你看见有人跳进河里了吗?”春花大声的问。“啊?是你男人吗?哦。好像有个人从那里跳下去啦!”那个掏沙的男人说。春花心里猛的一震,就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河里。
“哈哈哈!”那个掏沙的男人笑了起来:“傻美女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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