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我恶心地将刚灌入嘴的营养液通通呕了出来,妈蛋,波泰克这人实在太坏了,当时分发军需品的时候,偏偏让我最后一个领,果然,连营养液都是变质的。
望着眼前一大片朦胧不清的白雾,我此刻真的有些后悔了。
我掉队已经两天了,随身携带的通讯器一点用处也没有,一开始我还能顺着前方部队留下的痕迹走,但很快我就被甩开了,如今只能靠着脑海里一知半解的丛林作战知识,摸索着前进。
幸运的是,至今我还没遇到什么威胁,但我仍不敢放松警惕,毕竟丛林最可怕的不是猛兽,而是沼泽地,我实在无法想象假如一不小心踩上去会怎样。
我犹豫着看了一眼手上那瓶变质营养液,最终还是舍不得扔掉。
就算我不能使用,也许机甲能?
我摸了摸胸口上方用绳子窜戴着的项链,急躁不安的心情稍微变得平静了些,嗯,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刻,我没必要这么惶惶不安,再说了,出发前我还特地带上了杨家的一台C级机甲。
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夜幕降临,我才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藏了进去。
相较起白天,那些异兽虫族更喜欢在夜晚出没,危险指数远高于白天,我一般都是找个地势凹陷点躲过一晚。
但今晚我貌似失手了。
这是个掩藏在某颗大树下的坑洞,我当时随便查看了下,没发现有生物的踪迹,天色也暗得快,再去找理想的躲藏点不太现实了,所以就将就着躲了进去。
哪知夜色刚至,一道熏得人几欲作呕的腥味伴随着清晰可闻的“嘶嘶”声就出现在了洞口,我运用起野外生存课上所学的屏息法,控制住呼吸,企图蒙混过关。
洞口传来了越来越多的“嘶嘶”声,那股腥臭味也越来越浓重,我终于知道了那是些什么东西。
是巨蟒,听这越来越大的动静,我估计有不下十条。
我心底暗暗叫苦,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那些巨蟒一直盘踞在洞口不走,我坚持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筋疲力尽,呼吸声控制不住地加大了,几乎是瞬间,洞口那条巨蟒就动作了起来。
它那双阴冷的黄色瞳孔直视着我,在暗夜里闪烁着骇人的光。
门口那些“嘶嘶”声也越发地大了起来。
僵持了许久,它忽地卷起了尾巴,一阵腥风在我面上扫过,我迅速按下手臂的光枪装置,射出了五枚光效子弹。
那蛇受痛之下,发出一声嘶鸣,在子弹的一闪即逝的光效中张开了那副血盆大口,一排尖锯状的兽齿闪电般逼近。
我冷汗刷地下来了,手忙脚乱地在洞壁上滚了一圈,堪堪闪过那条巨蟒致命的攻击。
它见一击不成,昂首再上前,巨大有力的尾巴将洞壁拍得啪啪作响。
这洞口其实不大,顶多站三个人的位置,那条巨蟒庞大的身躯在我面前一堵,我基本没了转圜之地。
完了!
爷今晚要死在这了!
我绝望地想着,但身躯还在拼命地左闪右避,做着垂死顽抗。
正当我不得不在这狭仄空间里摔来摔去时,这坑洞却仿佛承受不了这种激烈,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是泥石流崩塌?
我脑海一闪而过这种念头,脚下却忽然一空,头顶大片大片的泥土石块倾泻而下,整个人仿若被一股不知名的引力牵引着往下沉,直到我被石块砸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间偌大的破损实验室里。
说是实验室,还不如说是军事基地,地面与墙壁均是用抗氧化的钢甲制成,平滑而厚重,地上摆着许多破旧的军事器材,若不是同样摆放着许多实验特用的导管与器皿,我不会把这地方断定为实验室。
我环顾四周后,终于发现了那条巨蟒的尸体,它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扁了脑袋,粘稠的血液在它身旁凝固成了一个小水池。
“啧啧,报应啊报应。”我欣赏了一下前不久还在和我殊死搏斗的敌人惨状,发出一声感慨后,就毫不留恋地走开了。
既然是地下实验室,我想一定有我需要的物品,比如食物或者防身器材。
这间地下室的墙壁可能采用了一种特殊的材质,即使没有照明灯,也能发出一种黯淡的光,尽管这些光线毫不起眼,但却扩大了人的可视范围。
走出这间实验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两米就有扇门窗,走廊的两边都有,这格局仿佛现代的随处可见的酒店布置。
但酒店好歹有人气,这种格局放在这阴森破旧的地方,就平白添上了一层恐怖。
好在我历经了无数次血腥战役的洗礼,这点恐怖氛围还吓不了我,我只是略为考虑了下,就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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