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知这府上高手如云,绝不容轻忽,当下躲至暗处,施展轻身功夫,朝府内悄掩过去。天心熟知周围一草一木,三人身手极高,一路找去,倒也无人察觉。不久来到一优雅广大的竹屋之外,张千峰听一侧有多人呼吸声,便招手让两人过来。
盘蜒耳贴墙上,只听一老者道:“至于本脉推举之人,诸位可有人选么?”
有一细声细气的人道:“天椿长老,咱们天蝶枫红,自来人才济济,倒也不怕其余各脉。我举荐一人,更是本脉翘楚。”
天椿长老“哦”了一声,问道:“此人是谁?”
那细声音说道:“便是人称‘剑中将军’的司徒天雪。他手中‘天雪神剑’端的是神妙无方,这两年来在江湖上行走,各路好汉皆敌不过他。”
天椿长老“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又有一粗豪声音说道:“司徒天雪也算有能耐么?那我推举这人,岂不可一步登天了?”
天椿长老道:“不知这位英才是何人?”
粗豪者道:“他绰号曰‘大雁纷飞’,乃是我侄儿天雁,手中宝剑,取名曰‘北雁南飞’,虽年纪不大,但悟性之高,可谓千百年难得一见。”
细声音尖声道:“天雁有何资格与我徒儿天雪相比?”
粗豪者怒道:“天望小子,你胆敢看不起我徒儿?好,他俩之事,暂且不提,咱俩先比划比划。”
细声音喊道:“难道我还怕了你这狗熊不成?”
屋中众人急忙劝住,天椿长老叹道:“姑且记下这两人来,旁人还有何说法?”
于是众人各抒己见,将心中英侠一一报上,盘蜒听了半天,却无人提起天心名字,不知是不是先前已提过了。
天椿长老沉吟许久,说道:“人选之事,关乎本脉气运,单凭一面之词,不可仓促定夺。我看大后天便在折桂园定下大会,本脉好手,尽数到场,大伙儿谈武论道,看看真本事。”
众人齐声说好。
天椿长老又道:“我听小修子说:老四的孩儿,可是叫天心的?他本事极为不错,可与别脉的天相、天见、天倾相比。诸位为何不曾提起他来?”
刹那间,众人安静下来,似在等旁人接口,过了许久,天椿长老道:“怎么?可是这孩子举止不端么?”
那粗豪声音蓦地哈哈大笑,椅子喀喀摇动,似前仰后合。众人也随之嘿嘿发笑。那细嗓门天望说道:“长老,您老人家长久不理俗务,总不见得没见过这天心吧。”
天椿长老奇道:“这孩子来拜过我么?”
那粗嗓门道:”这几年来,他逢年过节,都会随他爹上门,便是那‘玲珑小巧’的小丫头,哈哈,哈哈。”众人一同哄笑起来,声音尖锐,如同一群妖魔鬼怪。
盘蜒与张千峰皆感愤怒,望向天心,见他脑袋抵住竹墙,五官隐在黑暗之中。两人不约而同,分别轻轻拍上他肩膀,天心身躯一颤,又凝固不动。
天椿道:“这孩子....”
粗嗓门道:“这天心虽在江湖上好大的万儿,但若推举他当掌门,只要其余四脉斜眼看咱们几下,大伙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不男不女的小太监,怎能当我天蝶枫红一脉的门面?”
细嗓门儿道:“天雄这几句话,话糙理不糙,他武功再高,可偏偏喜欢男人搂他抱他,那张嘴也不知做过什么肮脏之事...”
众人一听,又嘻嘻嘻的一阵奸笑,有人道:“若不知他底细,老子倒也想抱他一抱,让他亲上亲下的....”
天心再忍耐不住,抽泣一声,盘蜒立时飞起一脚,砰地巨响,将竹墙踢破个大洞。张千峰身形一晃,冲了进去,那大放厥词之人正说到一半,张千峰凌空一抓,那人倒翻出去,来到张千峰面前。盘蜒、张千峰各自几个巴掌,将这人打得双颊红肿,晕头转向,张千峰再一甩手,那人晕倒在地。
那天望怒道:“什么人?”拔出长剑,朝张千峰斩去。张千峰一招“千里孤客”,单掌后发先至,绕过长剑,打在天望脸上,这一掌不运内力,反而加倍迅速,这天望如何抵挡得住?霎时倒在一旁。
顷刻间,门中高手皆拔剑在手,盘蜒一掌打出,霎时寒雾闪闪,挡在众人身前。众人齐声喝道:“寒冰掌力?你是何人?”再定睛一瞧,只见张千峰、盘蜒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一美貌公子身旁,那公子双目红肿,神色凄然,不正是刚刚众人口中的天心么?
人群中走出一高大剑客,正是那粗嗓门的天雄,他道:“原来是天心...那个公子回来了。你怎地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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