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称呼你?莫里亚蒂教授?”
莫里亚蒂做了个表示吃惊的手势:“哇哦,真是令人惊讶,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华生一脸面无表情:“你说你是从法国来的,可你的斗篷却是英国产的。对于一个法国人来说,你的英国口音可以算是十分地道了?更何况斯泰勒先生还认得你的马夫,那个高个的英国男人!就是你设计用一封信把我骗走,无耻地谋害了我的朋友福尔摩斯!”
莫里亚蒂用手帕捂住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瓮声瓮气地道:“对不起,医生,让你失去了一位朋友真是遗憾——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呢?杀死我为夏洛克复仇?或者把我交给警察?如果你准备选择后者,我建议你先治好我的感冒……”
“知道吗,先生,我真想对你大吼大叫,让你不要从你可恶的嘴里吐出我朋友的名字,或者直接使用我的左轮手-枪。”华生咬牙切齿地道,“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让福尔摩斯的牺牲白费。还要感谢你给他机会留下了那封遗书,我们才知道该如何把你的党羽一网打尽!”
莫里亚蒂扬了扬眉毛,诧异地道:“怎么?遗书?难道他没回来见你吗?”
“先生,请停止你的玩笑!”
莫里亚蒂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甜心,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在悬崖上进行了搏斗吧?”
“不然呢!”医生毫不客气地道,“无论是悬崖上的足迹还是夏洛克的遗书都表明,你们在悬崖上进行了一场恶斗!”
“那么,你又要如何解释鞋印只有两行,我却安然活着回来的事实呢?”莫里亚蒂反问道,“我和夏洛克都是聪明人,面对面坐着解决问题要比付诸武力现实得多,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杀死一个注定会败在我手下的人?”
“请注意你的言辞,教授,你的罪行已经要昭之于天下了!”
“普通人的大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不是?”莫里亚蒂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威胁,安之若素地道,“如果你现在回到悬崖上,就能知道夏洛克是怎么逃生的了……至于我,很抱歉,人总要有点小小的隐私。”
“我不想和你谈论任何问题,先生。”华生强忍着怒气,“我已经通知了警察,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听你辨白的。”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亲爱的,好好想想你认识的福尔摩斯,你认为他会满意这种结果吗?犯罪集团与正义集团之间的战争结束了,但夏洛克和我之间的还没。我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夏洛克给我留下了什么……嘘,别急着否认,他不会一句留言都不写就走的。”
华生瞪着莫里亚蒂。莫里亚蒂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难道你认为有整个政府做后盾的福尔摩斯还干不掉一个失去了自己爪牙的莫里亚蒂?”
“那可说不定,先生,你的危险性我已经认识到了。”华生冷言冷语地道,“他的确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并不认为那就是你想要的。”
“嗯?什么?”
“他说,‘等着我’。”华生从口袋里拿出手-枪,对准了莫里亚蒂,“很高兴我的朋友并没有在你的阴谋下死去,但是,教授,现在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对待你了,请你举起双手,不要乱动,相信警察一定会还你一个应有的公道的……”
莫里亚蒂笑着举起右手,随之举起的还有他的魔杖:“一忘皆空。”
他从恍惚的华生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银烟盒和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惬意地哼着小调,离开了旅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