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出来,不过偶尔得见的那几次,也能看出是个极其讨喜的孩子,她姐姐怎么会……”
“哎呦,别提那个死人脸的孩子了,她倒是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晃悠,只是那脸上就没见过一丝表情,话也没听到过一句,要我说啊,那孩子诡异着呢。”
“就是……啊?!林儿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刚想接话的女人一脚迈向偏院门口,就看到君临一身狼狈冷冷的站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她。
“什么叫萱儿快病死了?!”君临双唇颤抖,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事情还有转机,萱儿还没死!
“啊?……哎,我们哪里能清楚这种事情,只是这家里已经在准备葬礼了,想来萱儿小姐是要熬不住了吧。”
葬礼两个字如惊雷一般炸在了君临耳边,什么冷静,什么转机,通通都见鬼去吧!那一瞬间,君临只想着,要见她!一定要见到她!现在就要见到她!
没有去理会那两个女人疑惑不解对她指指点点的样子,君临向着主院深处跑去,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只想回到萱儿身边。她似乎撞到了人,似乎有人在叫她,可是她都听不到了。
她冲到了林萱儿的房间门口,僵硬的看着那半开的房门,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巨痛刺激她恢复行动力,她抬手缓缓的推开了房门,走到床边,木质的房门还在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能和胆怯。
躺在床上的女孩苍白单薄好似幽灵,她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床幔,直到感觉床边来人之后,才移动了眼珠。看清君临的一瞬间,林萱儿的眼中散发出耀眼的光彩,她颤抖着伸出手,虚弱的呼唤道:“……姐姐……姐姐,姐姐!”
君临被妹妹憔悴的一把枯骨的样子定在了床边,她不敢伸手去触碰她最疼*的妹妹,她怕,她怕只要轻轻一碰,她的妹妹就会碎掉,消失在她的眼前。
直到君临听到了君萱儿微弱的呼唤声,她恍惚的从巨大的惊恐中回过神,一把握住妹妹颤抖的伸到她身前的手贴在脸颊上,“没事了,我回来了,姐姐会保……护……”
泪水突然涌出眼眶,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君萱儿身上,君临觉得嗓子似乎被无数的沙粒堵住了,她说不出之前每天重复的安慰话语了,她没有保护好她,她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她是个没用的姐姐。
君萱儿用尽全部的力气移动身体,拉着君临坐在床边,她半靠在君临怀里,脑袋贴在她的心口,用全部的心神听着君临的心跳声,那健康脉动的声音,似乎让她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她仰着头,笑的弯了眉眼,清亮的目光里面满满的幸福和喜悦。
“别哭啊,姐姐,你是我最可靠的姐姐,你怎么能哭个不停呢?”君萱儿抬手想要拭去君临眼角的泪水。
只是君临似乎准备在这一刻流光之前积压了八年的泪水,在此刻之前,她从没有哭过。就算是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也只是紧紧的抱着妹妹,小小的手臂安抚性的轻拍着哭的呼吸不顺的妹妹。
那时她是想着,母亲虽然走了,她还有妹妹,她答应了母亲要照顾好妹妹,要一生都对妹妹好,一生的保护她。
可是现在就要失去她最后的珍宝了。
怀里人儿虚弱颤抖和偶尔的痉挛她不是没有感受到,那透着青灰色的眼底压抑的痛苦和疲惫她也不是看不到,只是就算这样,她那贴心的妹妹还在因为能感觉到她的健康而露出了幸福的笑脸。
君临紧紧的抱住君萱儿,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骨血一样的用力,她恸哭出声,撕心裂肺的哭嚎着,断断续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空气似乎都变成了岩浆,每一次吸入肺腑,都变成了刻骨的疼痛。
君萱儿紧紧的回抱着君临,她贴在君临耳边,用最后的力气说着:“这是最后一次了哦,姐姐,最后允许姐姐哭这一次,以后请幸福健康的……活下去。”
一阵让人心惊的沉默之后,君临动作轻柔的调整了姿势,让君萱儿更加舒适的窝在她怀里,她轻抚的着妹妹单薄的背脊,就像小时候在哄妹妹时入睡一样。她的眼睛不再流泪,却亮的惊人,仿佛被水洗过的琉璃,耀眼的反着寒光。
“这丫头终于死了么?!哼,死了就赶紧抬出去葬了。”被君临在路上撞到的君皓铭一直跟在君临身后,之前君临身上的气势和屋内的氛围,让他这个顽劣成性的家伙都没敢随意开口。只是现在哭声也停了,说话声音也没了,该不会是,真死了吧?!
“……滚!”君临轻轻的用手指梳理着君萱儿的头发,头也没抬的冷声说道。
从没被这样无礼对待的君皓铭愣了一下,随后又怒道:“放肆!你这个废物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君临微微抬眼冷冷的盯着君皓铭,她身旁的空气一阵扭曲模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你说什么?”
君皓铭被那目光盯的一阵汗毛直立,却硬着脾气说:“我说你是个废物!怎么,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废物,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说道这,君皓铭恶意的笑着,嫉妒的看向了君临怀里的君萱儿,又嘲讽的道:“不过就是个废物的妹妹,早死了还能省去不少灵石呢。”
君临轻瞥了君皓铭一眼,仿佛在看一只无知的爬虫,她苍白的双唇微微开阖,沙哑的声音透着阴寒的恨意,“杀了他,流刃。”
随着君临的话音落地,她身前两尺附近的空间处渐渐伸出一把长刀,锋利的带着火焰纹理的剑刃在出现的瞬间如流星一般刺向君皓铭的眉心。</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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