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眼中,墨凛就是个毫无实权的皇子,如今又惹了皇上和太后不喜,若是没他帮忙,想要继承大统,绝对是痴人说梦。
墨凛需要依附他,这便成了李仪最大的依仗,让他可以不将墨凛放在眼里。
却不知,这个他瞧不起的皇子,如今即将摸到他留在最后的那张王牌了!
所以说,这为人处世,自大狂妄是最要不得的。
墨凛入了右相府不久,右相府的另一侧偏门处,便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
这辆马车一出了右相府,就开始沿着街道哒哒地跑了起来。
肖和带着人埋伏于此地多时,见状赶紧吩咐手下们跟上去。
只见须臾间,几个身手上乘的黑衣人跳上了街道两旁的屋脊,跟着那辆马车渐渐远去。
肖和这才带着余下两人,快步离开了右相府外围。
肖和离开后,便又有几道极快的人影倏忽闪过,也追着右相府中驶出的马车而去。
马车赶得飞快,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车夫的鞭子抽得啪啪响。
后方两拨人马跟的却并不费力,看上去都游刃有余的模样。
疾行的马车行了有半个时辰左右,到了北城门处。
守城的士兵将车拦下,赶车的车夫不慌不忙,下车将右相府的令牌一掏,丰厚的银子一塞,道:“官爷行个方便,我们夫妻二人是右相大人府上当差的,闻听外头庄子上的老母亲得了急病,着急去看,老夫人慈善,所以准了我二人连夜出城去看老母亲,还请官爷给个方便,放我夫妻出城去吧。”
右相府的仆人,面子自然是有的,更何况还拿着右相府的令牌,又塞了那么多银子,这个面子必然是要卖的。
因而守城官兵问了几句,挑开帘子装装样子看了看,见马车里面黑黢黢的似坐着个妇人,便挥手让二人走了。
右相府的马车顺利出了城。
后方跟着的两队人马各有各的神通,况且如今既不是战时,又不是年节,所以城门守卫并不太森严,双方便也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出去。
马车又疾行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再次停了下来。
片刻后,只见车夫小心翼翼地挑开车帘,对立面的人道:“爷,地方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车厢里头伸出一只大手,一边扯着头顶的帽兜,一边跳下了马车。
帽兜落下,露出里面的一张脸,哪里是个什么妇人,乃是国舅爷李云飞是也!
二人停驻的地方是右相府的一处别庄,还是右相夫人的陪嫁别庄。
庄子里的管事早先接到信,知道李云飞要来,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如今见了他,忙迎了上来,“爷,您里面请。”
李云飞将帽兜扯掉之后,总算是顺气了一些,随着管事向庄子里面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问:“最近训练得可都好?”
管事闻言忙答说:“好着呢,日日夜里都不敢偷闲,就等着爷您来检阅呢!”
李云飞满意地点点头,“带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