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至此!”
“其实王爷想要查出这毒药的来源,也并没有那么难,”杜若说,“待我今日回去,便会教授师兄辨别这毒药之法,届时师兄便可以来相助王爷了。”
“如此甚好!”墨曜郑重地点点头,“有劳杜姑娘了!”
杜若摆摆手,“王爷客气了,咱们的关系,您不必如此。”
“好,那本王便记在心里了。”
宫内,正仁宫内。
太后在墨曜他们离开之后,便惊怒攻心,吐了口血,孙嬷嬷吓得忙要叫太医过来,但是被太后阻止了。
太后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满面寒霜地道:“死不了,不必叫太医过来,你去将许芝年给哀家唤过来,交代御前侍卫,从今日起,没有哀家的吩咐,不准任何人去见皇上!”
“是,太后。”孙嬷嬷本来正犹豫担心着呢,但是一见太后变了脸色,也不敢再劝,点头应了太后的吩咐之后,快步出了正仁宫。
不多时,许公公跟着孙嬷嬷来了正仁宫。
太后侧倚在软榻上,整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寒气,听见许芝年行礼过问安后,迟迟没有叫起,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许芝年。
许芝年被太后的目光盯着头皮直发麻,也不敢起身,佝偻了背脊瑟瑟缩缩地跪着。
半晌后,才听太后低声道了一句,“平身吧。”
许芝年大气不敢多出,赶紧谢恩爬了起来,垂首站在一旁。
“许芝年,你伺候皇上多久了?”太后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看似没什么要紧的话。
许芝年一愣,随即恭敬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伺候皇上已有四十年了。”
太后又是半晌没有出声,良久才轻轻喃语一般地道:“四十年了,可够久的了 ...... ”
许芝年摸不清太后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随意搭话。
但是他也知道,太后忽然传唤他过来,为的必然还是方才端瑾王爷带人去太极殿替皇上瞧病的事情,皇上中了毒,太后将他叫过来问话,难道是因为怀疑他对皇上不忠?
思及此,许芝年心口顿时一缩,后背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许芝年!”太后的声音陡然转厉。
许芝年闻声吓得浑身一抖,忙躬身道:“奴才在。”
只听太后厉声问道:“你伺候了皇上四十多年,皇上有何不妥,难道你竟丝毫没有发现吗?还是说,你得了什么人的授意,妄图不轨!”
许芝年闻言便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道:“太后明鉴,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断断不会谋害皇上啊,太后教训得是,都是奴才眼拙心盲,没有及时发现皇上的不对,求太后看在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的份上,留着奴才一条命伺候皇上吧!”
许芝年知道,这个时候一力辩解只会让太后怒气更盛,所以他并没有替自己辩解太过,也没有企图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去。
与其辩解推搪,倒不如祈求太后相信他的忠心。
不得不说,许芝年也算是了解太后的脾性的,太后在听了他表忠心的话之后,面色就稍稍缓和了一些,也没有再继续责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