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窦侯给我一个答案。”
窦猛笑了起来,显得有些邪气,“你若是真想要答案的话,那就是两者皆有。若是没有感情,又何来的执念。没有执念,感情又如何能够长久弥新。这样的感情,想必皇帝还没尝试过吧。不过我劝你不要尝试。这就是一杯毒酒,让人昱欲罢不能,失了理智。只凭着感情行事。看,我如今哪里还是什么侯爷,不过是个普通的富家翁罢了。”
兴元帝嘲讽一笑,“我看你自得其乐吧。说这话之前,先将你脸上的得意之色收起来才更有说服力。”
窦猛哈哈大笑,“我当然该得意,得到她,甚于千万。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她是我的母后,我不需要得到,她的心里一直都会有我。”兴元帝刺激了窦猛一句,“不过如今她的心都在你的身上,或者说都在皇宫之外,难道你的目的就是带着她一直在外流浪吗?”
哈哈,窦猛大笑起来,“皇帝,你说错了。那不叫流浪,那叫做一种生活方式。你看她乐在其中。这里面的快乐岂是你能了解的。”
兴元帝微微一笑,“朕已经同意她出宫同你在一起。”
“我已经知道,多谢皇帝放手。”
“这不算放手,只能说是一种妥协。”兴元帝对自己的行为做出如此的注解,“窦侯,你是否恨着我们,恨着先帝?”
“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朕,是朕自己想的。”兴元帝盯着窦猛,“我将过去几十年你任职的情况都看了一遍,认识你的人,朕也问过了。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朕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恶意。朕甚至在想,你当年对母后死缠烂打,是不是其中带着什么阴谋。比如说对先帝的仇恨?”
窦猛心头在想,陆瑾娘生的儿子还真是怪胎。年纪不大,却能将皇位坐稳,可见不是个笨蛋。能从中察觉到他当初的心思,也可以说是极为难得的。
“怎么,窦侯被我说中了心思吗?”兴元帝不容窦猛躲避这个问题。
窦猛大笑出声,“不得不说,你真的比先帝更聪明,也更会察觉人心。我很看好你,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不用你来肯定,朕也会是个好皇帝。”兴元帝很不客气,“窦侯,顾左右而言他,可不是你的风格。今日你我二人难得的坐在一处谈天说地,何不给朕一个真正的答案。朕推心置腹,窦侯却避开重点,这可是没有诚意的表现。”
窦猛端起酒杯一口喝干,“说真的,我真不想同你见这一面。但是不见不行。既然你问起,那我也不必隐瞒,没错,我对先帝的确有恨意,不光是对他,对其他王爷皇子同样如此。”
“为何,窦侯总有个理由吧。能否告诉朕,也好解开朕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兴元帝追根究底,不容窦猛躲避。
窦猛讥讽一笑,“我来问你,当年先帝能够坐上皇位,可以说我居功至伟。在别人看来,我是乾德朝的功臣,是乾德帝的坚定的拥护者。乾德帝过河拆桥,做人太让人失望。为何在皇帝你看来,我就是仇恨着先帝?你这个猜测可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