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的脑子飞速地运作:这个人貌似是这里的主人,虽然长得是不错,可是,看着就来者不善,咳咳,说错了,貌似我自己才是“来者”。总之,这人看起来不好惹,我要怎么解释我忽然跑到他的地盘这个事情呢?
这人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离贾环越来越近。可是,光看此人冷清的眸色、冰冷的表情和不变的步调,贾环几乎要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或者自己已经隐身了似地。
这人可真是够拽的了,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目空一切!
贾环心里的惧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心劲:拽什么拽!
不过吧,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毕竟是擅闯了人家的领地,在美国,私闯民宅的可是可以枪击回应的。贾环想到这一层,便在此人走到距离自己两三步之遥的时候作揖施礼,道:”这位兄台,对不住了,小弟误入贵宝地……””
话还没有说完,贾环一眼瞥见此人冰山般的表情略有松动,优美的薄唇微微分开,吐出一句话语。
虽然他的嗓音十分低沉悦耳,但是这句话却叫贾环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拿下!”
我靠!这什么人啊?古代的黑社会大佬?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于是,贾环被两个侍卫押着,在一间厢房内呆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被带到秦王的面前。
其间贾环的各种情绪不能一一细表,大约经历了一个由愤怒激动到惧怕颓败再到努力设法试图脱逃的过程。
可是,贾环被前后左右八名带刀侍卫簇拥在中间行走,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性,然后,他被带到了一间空旷的大屋子。
屋子里正中是一幅巨大的锦绣山河的画作,下面则陈设着极其宽大的紫檀木桌椅,搭着华丽的金钱蟒椅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或是陈设。
这屋子,简直可以当作跑马场,这么又大又空地!贾环在心中腹诽着。
先头见过的那个人就斜斜地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两排执着刀剑的卫士。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跨进门内的贾环,目光中含着研究的意味,一言不发。可是,因为他的存在而造成的强大低气压却沉甸甸地笼罩着这间又空又大的屋子。
贾环心想,对这种人不能太老实,他听到我自己说是误入此地的,就一点不客气地扣押了我。想想也是啊,管你走错门不走错门,谁会喜欢不请自入的家伙啊?但是,谁都会喜欢头上掉馅饼的好事吧?要是我换个说法,就说看他这房子位置好,和他谈合作会怎么挣钱,说不准他就喜笑颜开了,还要留我吃晚饭呢。
于是,贾环都不等谁来问,便开始口如悬河地游说此人将这间房屋改造成供有钱人或是官宦取乐的会所,可以提供多种服务,收费嘛,可以适当地高昂一点,毕竟能出入高档会所的人,也想标榜一下自己不差钱不是吗?
贾环嘴巴都说干了,觉得自己都被自己描述的美妙钱景说动了心,可是,面前的此人就像是面部表情肌肉失灵了一般,愣是一声不吭,外加一点表情全无。
其实,秦王心里想的是:这小孩儿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居然叫本王将这个秘密据点改成一个什么玩意儿?饭馆、青楼加赌场?
此时,有人代替秦王发声了。
“你这小子,害死我们了……”
听着这从身后的什么角落里飘出来的声音里面不光有冲天的怒气,似乎还有忍耐的疼痛的感觉,贾环不禁转头去看。
贾环这才注意到屋子的那一头的角落里跪着几个人。哎呀,这几个人存在感也太差了点,这么久的时间跪在那里,愣是叫贾环一点也没发现!
贾环再仔细一看,其中两个光着的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的人,貌似有些眼熟,再留神看看,贾环不禁心下吃惊:我去,这不是进门的时候不许我进来,硬是跟我对了一句天地会的切口才放我进来的那两个冰山面瘫脸的守门的哥儿们吗?
嘿,哥儿们,我是不对,不应该为了捡那一锭银子非要进来不可的,害人害己啊。嘤嘤嘤,这下子大家都倒了血霉了!贾环真心忏悔中。
忏悔的同时贾环对面前的这人的愤恨之心一下子达到顶点:不就是走错门走到你这里一下吗?你至于这么风声鹤唳的吗?
于是,这人在贾环眼里不再是什么冰山美男了,简直就是一个嘴里吐着信子的毒蛇。这人对他的自己人都那么狠,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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