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岸则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脱去中衣,露出赤果的上身。
沈月然又咽下一口口水。
精壮。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周岸则,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瘦弱。后来知道他居然能将吴兆言打伤,这会儿又见到他赤果的上身,更是吃惊。
线条分明,肌肉贲张却不夸张,很难想像,在他斯文谦和的外表下,却是这样一副阳刚十足的身躯。
她若想从这样的身下溜走,几乎是不可能的吧……
“哎呦……”
她表情痛苦,抬起一条腿,剧烈地抽搐起来。
“相、相公,相公,抽筋了,抽筋了……”
“翠柳,快来,快来!”
她哀嚎阵阵。
抽筋,是她想到的最好的理由。
筋于骨中,瞧不见,摸不着,常发于妇人和老人身上。一旦发作,疼痛难忍。再加上她传神的演绎,绝对能唬住眼前的周岸则。
当然,她并不是打算用这个借口拒绝周岸则,而是打算唤来熟睡的翠柳。
她以为,翠柳一定有法子拦得下周岸则。只是今晚周岸则回来得太突然,所以才没能及时现身。
果然,那边翠柳的拍门声已经响起。
“夫人,夫人,翠柳来了,翠柳拿了药酒来了。”
“相公。”
沈月然呲牙咧嘴,“相公,您先穿上衣裳,让翠柳给月然揉揉小腿行不行?”
“月然之前一犯这个毛病,翠柳一上手,马上就能好。”
周岸则悻悻地穿上衣裳,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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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翠柳收拾起药酒,双手合在身前,垂头道,“夫人,好了。”
“这就好了?”
沈月然眨巴着眼睛看她。
“是的,夫人,您试试可能动弹。”翠柳回道。
沈月然转动转动小腿。
“目前是没事了。”
“不过,真的好了?”
她又问了一遍。
“是的,真的好了。”
翠柳肯定地道。
“哦。”
沈月然点头,“那你先退下罢。”
翠柳应声退下,房门被带上的那一刻,周岸则已经再次脱去衣裳。
“嘿嘿。”
沈月然极为难看地笑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里缩去。
“相公。”
卫大人啊卫大人,你无所不能,既能把周岸则在成亲之夜灌得酩酊大醉,又能把他调往外地一个月,为何这个时候不显灵了呢?
她在心中哀嚎阵阵。
周岸则挑起眉角,一脸坏笑。
“待会儿有得你叫。”
说罢,周岸则就扑了上去……
“啊——”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不过不是来自沈月然,却是隔壁。
沈月然眼前一亮,伸手推开了周岸则。
“采玉。”
“是采玉妹妹。”
周岸则皱眉。
“不好了,不好了。”
荷香慌慌张张地跑来,叩敲厢房的门板。
“少爷,您快去瞧瞧,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周岸则向外瞧了一眼,却并不动弹。
“相公,采玉妹妹定是出了急事,您快去瞧瞧罢。”
沈月然睁大眼睛,连声劝道。
那边,荷香的催促声、叩门声仍在继续。
周岸则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身下的沈月然。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终是慢吞吞地起身,穿上衣裳。
“我明晚再来。”
他丢下一句,抬脚离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