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喃喃,木然的目光落在绿苏的脸上。
雨水把绿苏全身上下淋得湿湿的,可是她仍然倔强地为她撑起手中的伞。
沈月然呜咽一声,抱住了绿苏。
如今的她,实在不应该再因为梅采玉的只言片语就失了情态,她除了有卫大人,还有绿苏。
“绿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粉姐姐不好,是粉姐姐不好……”
道歉,只有在关心自己的人的面前,才有意义,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这场大雨,来得急,走得也急,就如沈月然的喷嚏一般。
虽然被绿苏及时劝住,她还是着了凉,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浑身一阵凉一阵热的。
绿苏张罗着为她请大夫,她摆摆手,只说莫要让张秀儿靠近她。
小小的伤风感冒,难不住她。
生姜一片,大枣五枚,带须葱白三段,香菜一把,放入锅中烧开五分钟,再冲以红糖,小口慢服,直至浑身发热为止。
她的身子底儿本就不错,再加上方子得当,不出三天,流涕、喷嚏、头疼等症状全都没了。
八月十四,张秀儿道肚子渐大,想去城里买些布匹,一来为自己做几件衣裳,二来也为即将到来的孩儿做几件衣裳。沈月然恐怕街市人多,不放心张秀儿独行,让绿苏跟着一道去,顺道去京城逛逛。绿苏却想着她的粉姐姐这阵子连遭打击,情绪低落,不如让她出去放松一下,于是对沈月然道自己身子不太舒服,推脱了去。
沈月然想着好歹都要去京城走一趟,又临近中秋,不如顺道去城北给大哥和沈重送些酥饼和桂花酒,于是和张秀儿商量,要不明天也就是八月十五再进城,容她准备准备。
张秀儿答应后,她上午酿制桂花酒,下午打酥饼。
酿酒不仅需要场地,还需要时间,她没有条件做到,只有酿制简易的桂花酒。她摘来新鲜桂花,配以冰糖、枸杞和老白酒。将桂花筛去杂质、洗净、擦干、糖渍后,和着冰糖和枸杞一起放入老白酒中,然后封好瓶口,等待发酵。
下午打酥饼,她想到沈重喜欢吃甜食,于是拿来剩余的桂花,和着白糖、蜂蜜一道,做成桂花焦糖酥饼。
次日一早,她掂着一个大包袱,和张秀儿一道坐上往京城去的马车。
临走时,绿苏把二人送上马车。
“粉姐姐,你若是想与沈大哥沈大嫂一起过节就去罢,不用惦着饼铺,你放心,这里我一个人也能打理得好。”
沈月然亲昵地拍了拍她,“我今个儿陪秀儿买完布匹,再去哥嫂家送去酥饼就会回来。今天是人月两团圆,晚上咱们三姐妹也要一起在圆月下好好聚聚。你可不许趁机偷懒,做些好吃的等我们回来。”
绿苏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的手艺和粉姐姐比起来差多了,可不想在秀儿面前丢了丑。要不这样,今个儿晚上咱们吃火锅可好?我只要备些下锅的食材就行。对了,我再去挂上几盏灯笼,备上西瓜和酥饼,等着两位姐姐回来。”
张秀儿听着惊奇,碰了碰一旁的沈月然。
沈月然大笑。
与绿苏待在一起久了,教会绿苏不少现代的玩意儿,火锅的吃法和做法就是其中一种。所以,当绿苏说出“火锅”二字,张秀儿当然不明白那是什么。
她转头对张秀儿卖起了关子,“回头见着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保密。”
又对绿苏道,“好,火锅就火锅,吃着热闹。”
绿苏应承下来,目送二人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