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早已被红霞渲染。
“我也是。”
她的声音虽小,可是却很清晰。
卫奕大喜。
从他向她表白过心意以来,他虽然感觉她也是钟情他的,可是,从未在口头上听她明确说过。他并不在意,因为女子一向比男子矜持,羞于说出口是情有可缘。不过,方才突然听她说出那三个字,他自然是十分惊喜。
“月然,你……”
“月然,我……”
他起了两次头,还是激动得不知从何说起。
沈月然莞尔,双手掩住他的口,含情的目光脉脉而坚定。
“卫大人,你已经说得太多了,今天让我来说。”
“茫茫人海中,只有卫大人是真心待月然、惜月然,除了卫大人,不会再有别人。”
“卫大人,我也是。卫大人心中是如何认定月然,月然也是如何认定卫大人,不会比卫大人少,只会比卫大人多。”
沈月然鼓足勇气,说出她以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说出口的话来。
随后,她做了更大胆的一件事,双眸微闭,凑近了他。
她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认定他,渴望亲近他……
一秒,两秒,三秒……
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沈月然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卫大人,你鼻子出血了!”
卫奕掏出手帕,擦去鼻下的鲜血。
“唔,天热,上火而已。”他尴尬地道。
一个吻而已啊,卫奕,你是不是太没出息了些……
他暗自嘲笑自己。
“上火到鼻血出?”
沈月然不相信,“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吗?”
卫奕想起大哀山那一次。
不过那一次是呕血,这一次是鼻血,相同的是,都与她有关。
“……没有。”他否认。
沈月然仍是不放心,“走,咱们去医馆瞧瞧,鼻血出可大可小,不可轻视。”
说着,她就要起身。
卫奕拉住她,稍稍使力,她就倒在他的怀中。
“没事,有娘亲的补汤,哪里用得着瞧大夫。方才哪个女子不害臊地求我吻她,我可不能让她跑了。”
“谁求你了。”沈月然大窘,因为他的话,也为这样亲密的姿势。
“谁说你了。”卫奕顽皮地挑起眉角。
“你——”
“嘘——”
******
沈月然离开城北吴家的那一天已是六月底。
临走前,吴兆言风尘仆仆地赶来。
“幸亏赶得上,要不还要再等十日,待我下次沐休时才有空给你送去。”
他拿出一盏八角飞檐灯笼。
灯笼呈八棱柱体,由木头制骨,以透雕和浮雕交替花边,以白绸做面,水墨作画,看起来相当奢华。
“洛阳宫灯。”
沈月然认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