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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似懂非懂,想了想,“懂了,没有道理,就是喜欢。”
……
“一见到二人打来打去重儿就高兴,就觉得手痒痒,脚也痒痒,想去试试。”
沈月然更窘,蹙起眉头。
“学功夫可不是让你学会打架,打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卫奕似乎不太认同。
他既是对沈月然道,也是对沈重道,“喜欢没有错,喜欢是做好任何事情的第一步。功夫讲究十八般武艺,你想学哪一种?”
“十八般?这么多?”
沈重挠了挠脑袋,一脸茫然。
“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种,你想学哪一种?”卫奕问道。
沈重皱起眉来,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卫奕。
“卫大人使的是哪一种?”他问。
卫奕道,“鞭。”
“为何?”沈重追问。
“可长可短,刚柔合度,既可远击,也可近攻。”
沈重面上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片刻,他认真地道,“我想学棍。”
“为何?”
卫奕面上也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也有惊喜。
谁知,沈重再次挠头,“因为、因为、因为——我手劲儿大,同学和我扳手腕,从来没有输过。”
噗——
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呢,原来满脑子全是打架论输赢,这可怎么行?
沈月然听不下去了。
“行了,重儿,由着你在卫大人面前胡闹了这些时,够了啊。走,随姑姑回去罢。”
她一手拉起沈重,就要回去。
沈重个头快与沈月然一样高,块头更比沈月然大,所以,他若不想动,沈月然除了动动嘴皮子,手上是拿他没办法。
沈月然向卫奕使眼色,卫奕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
“我若收徒,与旁人不一样。”他道。
沈重忙问,“有何不一样?”
卫奕道,“旁人只管教功夫,我还要考诗书。”
“什么诗什么书?”沈重愣愣地问道。
“四书五经自不用说,还有增广贤文,昭明文选,幼学琼林,十七史蒙求。”
“这么多……”
沈重面露难色,喃喃自语,片刻,他仿佛下了老大的决心,对卫奕道,“一年,不,两年行不行,卫大人给重儿两年的时间,重儿两年内定把所有的全部背熟了。可是卫大人莫要强求重儿全部都懂得,说实话,好些个诗书重儿都认识,就是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卫奕被沈重粗糙而老实的言语逗得哈哈大笑。
“行,那先这么说,由你姑姑做个鉴证,两年后,你来汴京府找我,叩完剩下的一个头。”
沈重大喜,又翻起了跟头。
“太好了,太好了,我沈重有师父了,我沈重有师父了……”
卫奕正色,“现在可不许这么称呼,你承诺的要做到才算数。”
沈重喜不自禁,连忙点头,“能,能,一定能,我沈重有一百个毛病,就是说话作数,这就回去默书。”
他撒腿就向吴家跑去,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