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
他一向反感严刑拷问。查案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认罪就了事。对于他来说,要经过严刑拷问才能找出真相,简直就是侮辱。
他毫无惧色,看向王刚,“本官能够体谅主事大人救女心切,可若主事大人一而再地干扰本官审案,扰乱厅堂秩序,莫要怪本官立刻将主事大人与王府的人全部清出厅堂!”
王刚只当卫奕有心庇护史永依,又仗着自己官高一品、资历老成,心中更加气结。
“想把老夫赶走?门儿都没有!今个儿你若不对史家丫头用刑,不把雅心找到,我告诉你,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闹到府尹大人那里,哪怕闹到天家上去,也再所不惜……”
二人一个愠,一个恼,互不相让,眼看矛盾一触即发,厅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爹爹,娘亲……”
这声音虽细,虽小,软绵绵的,此时出现,却比惊天雷更为响亮,令原本闹哄哄的厅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循声望去,待看清楚来人,王许氏痛哭出声。
“雅心,雅心,真的是你……”
她心心念念的女儿,突然失踪一天一夜之后,居然又突然出现了!
王雅心从厅堂外快步走到王刚夫妇面前,泪如雨下。
“让爹爹娘亲担心,是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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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今日卯时,当王许氏惦记着女儿,打算再次外出寻找时,京郊那名昏倒在瓜架下的女子也有了动静。
“你醒了?”
沈月然听见床榻上的女子发出“嘶”地一声,连忙揉揉双眼,起身探望。
“我……”
女子一脸茫然,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沈月然。
“你昨晚昏倒在我家后院的瓜架下,现在睡在我的床榻上。”
沈月然唯恐再次惊吓到她,并不敢伸手搀扶,而是站在距床榻一步之外,微微弯腰,轻声解释。
“哦……”
女子似乎并未太惊慌,微微点头,却又发出一声“嘶”。女子伸手探向后颈,在凌乱的发髻间碰到一个毛刺刺的小颗粒。
沈月然忙道,“是苍耳。”
“苍耳?”
女子试探着摘取苍耳,却又因为拉扯到头皮,第三次发出一声“嘶”。
沈月然笑道,“你莫要慌。我昨晚就瞧见了,不过怕惊扰到姑娘,才由着它们待了一晚上。姑娘这样生拽不仅会损伤头发,还会伤及头皮。既然醒了,不如散下头发,我来帮你。”
女子应允,翻身下床,坐到杌子上,拿起铜镜,取下发簪后,沈月然凑近了她,仔细摘除粘在发丝间的苍耳。
“你不记得我了?”
女子从铜镜中瞧着沈月然,问道。
沈月然眨了眨眼睛。
“你是不是那天与邵府千金在一起的女子?”她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