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唯一风景,也有人道它们是灵魂的指引者。”
说到这里,他仍嫌不够,得意地道,“其实,它们只是一种喜好生长在石缝和坟头的野花。开棺验尸时,我与殓尸房的同僚经常见到。”
沈月然只觉一股无名火从头烧到脚,令她忍无可忍,腾地一下从杌子上站起来。
“谁要听你的解释!谁要听你的死人花!你走,你走!”
卫奕莫名,也站起来。
“月然,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为何突然发脾气?”他皱眉,不解。
“你——”
沈月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怀着无限思念,包含无限心意,做出一心饼,还讲来各种有关爱情的故事,为何到了他那里,他一点情感上的共鸣都不给她,反而一本正经地拿起银针,一个个地把她吹起的美丽汽球全部戳破?!
对了,对了,她倒是忘了,她和他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一个感情至上,一个执着真理。再说下去,分歧只会越来越大。
“算了,算了,我不想说了。”她摆手道。
“就是一个酥饼。一心也好,三心也好,什么馅儿都好,能填饱肚子就行。”她意兴阑珊。
卫奕一怔,吃不透她是何意。
他昨天先把邵云如送回邵府,与阳厘和邵侍郎聊至黄昏。后来赶回卫府,又与卫中鸿和刘惠琳聊至亥时。他压抑住深夜去京郊探她的念头,今日一早去汴京府点了个卯,就借口查案,连赵显阳的面儿都没见,直接赶到了京郊。见到她,原以为她会欣喜地拥住他,告诉他她有多么地思念他,没想到,她先是给了他脸色看,后来又发火,干脆赶他走,这会儿更是让他捉摸不透。
他就是再好的性子,也难免失望。
他没有接话,沈月然也没有开口,二人谁也没有搭理谁,小屋里静悄悄的。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主子,主子,府衙来信,报失踪案,让主子赶紧回去一趟。”
姚进谦急声道。
卫奕正愁有火没地方发,粗气喝道,“是谁家的猪走失了,还是谁家的鸡被偷了?不到十二个时辰,不理!”
姚进谦道,“不,不,不,这回不是猪,也不是鸡,而是人,是吏部主事的大千金王雅心。吏部主事一家老小如今都在汴京府,府尹大人急召主子回去。”
卫奕看了看沈月然,有些无可奈何。
“月然,我……”
他——
是有公务在身的人呵。
沈月然垂了头。
“你走吧,救人要紧。”她轻声道,眼眶却不由红了。
卫奕大步上前,紧紧拥她在怀中。
“月然,对不起,我想了你一个月,今个儿一早专程来探你,没想到却惹来你的不快,总之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带了许多小玩意儿给你瞧,你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好不好?”他唯恐失去她一般,急声道。
沈月然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嗯,我等着你,你这一路上,一个人,定是有许多趣事罢。”
她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对,这一路上,我一个人,是遇到了许多趣事,回头告诉你。”
卫奕说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匆匆离去。
一个人?
那邵云如算什么?
沈月然垂下眼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