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我来代替她。”
沈月然笑道,“那么敢问公子是会和面,还是会和馅?”
卫奕大言不惭,“都不会,可我会学习。”
“那晌午就等着吃卫大人做的酥饼喽。”
沈月然说着,果真端来一个面盆。
二人一个说,一个做,不知是玩耍,还是做活儿,欢快的笑声不时溢出饼铺。
一团面还没有和好,沈月然只觉眼前一暗,抬眼望去。
一个妇人站在饼铺外,面如冰霜,寒气渗人。
她只觉这妇人眼熟,想了想——
哦,原来是那天说要来订喜饼的夫人,后来她跑出饼铺,此事当然不了了之,难道今日上门是再来订喜饼的?
她刚想整容招呼,又觉不对。
那天那妇人是慈眉善目的,怎的这会儿仿佛与她有仇似的?
她心生怯意,不由碰了碰身旁埋头和面的卫奕。
卫奕正伤脑筋,如何达到沈月然所言“面光、手光、盆光”的三光境界。
他抱怨着抬起头,道,“这面粉一见水就变成了黏的,根本甩不掉,怎么可能会光……”
待到目光触及妇人,他大吃一惊,“娘亲!”
娘亲?!
沈月然睁大眼睛,这妇人居然是卫奕的娘亲、太傅夫人?!
二人慌忙净了手,从饼铺走出来。
卫奕刚想开口,刘惠琳冷声道,“奕儿,跟娘亲回府。”
卫奕不动。
梅字饼铺虽然生意不错,但是绝对没有兴隆到可以吸引堂堂太傅夫人光临的地步。
卫奕想起刘惠琳曾无意中道出私下瞧过梅采玉的事,难道她这次又是故伎重施?
他心中哀呜,面上装作无事。
“娘亲,您如何在这里,路过吗?对了,这是沈姑娘,奕儿未来得及向娘亲介绍。”
说着,他向沈月然使了个眼色。
沈月然连忙上前,欠身施礼道,“夫人……”
刘惠琳始终盯着卫奕。
“奕儿,跟娘亲回府,不要让娘亲再说第三遍!”
刘惠琳极少动怒,这时又是明显压抑着满腔怒火,令卫奕更觉事态严重。
他面露难色,看了看沈月然。
沈月然冲他眨眨眼睛,以口型说道“去吧”。
卫奕会心一笑,挽住刘惠琳。
“娘亲,走吧,回府。”他讨好地笑道。
母子二人走出饼铺,沈月然黯下双眸。
一个正眼都不瞧她,任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她无奈地托起下巴,到底是何时惹来老人家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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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您究竟是怎么了?冷了孩儿一路,如今可以说了吧。”
从京郊返回卫府,一路上,无论卫奕说什么,刘惠琳都不搭腔,始终冷着脸,看向车外风景。这会儿母子二人到了言若阁,卫奕又忍不住问道。
“你——”
刘惠琳刚张了张嘴,就握住卫奕的双手掉下眼泪。
“她居然舍得你去做那粗笨之活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