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立誓不嫁?
刘惠琳脱口而出,“世侄口中的女子可是叫做沈月然?”
吴兆言惊讶,“夫人如何得知?”
旋即,他又大悟,“喛,看来,八年前的沈家旧事谁都不曾忘记啊。”
刘惠琳的目光再次落在香囊上。
“这么说,这只香囊是沈姑娘送你的了?”她问道。
“是的。”吴兆言点头。
“这手工倒是不错,可见她是真心待兆言,只是……”他连连叹息。
刘惠琳想了想,道,“世侄可认得一个叫梅采玉的姑娘?”
吴兆言也想了想,道,“不能说认得,是听说过,听姐姐忆起文池旧事时听说过这个名字。姐姐道,沈月然在文池名声不好,只有隔壁梅家饼铺的梅采玉真心待她。后来梅家因事去年七月从文池迁往京城,临别时,梅采玉将一个香囊和一封书信转交给沈月然,让她交给倾心已久的贵公子。不过听姐姐说,梅采玉的手艺粗糙,做工远远不如沈月然这只来得精致。”
刘惠琳听完,心中翻江倒海。
七月。
吴兆言话是不假。
奕儿每年八月去天水路经文池,今年从天水回来,包袱里就多了这只香囊。
饶她还苦苦猜测那沈月然是否另有隐情,想不到,她竟是这样一个女子!
两面三刀,满口谎言,文池一个样,京城一个样。
好姐妹看上的男子,她却偷梁换柱,暗渡陈仓。
在文池向奕儿暗送秋波,到了京城仍不满足,不知羞耻,屡屡示好更年轻的吴兆言。
她怒火中烧,腾地站起身。
不行!
如何能让这样一个狐媚女子骗了奕儿?
如何能让这样一个虚伪女子嫁入卫家?
她说过,只要奕儿喜欢,她不介意女子的出身、地位甚至样貌。
可是,这是事关品性,事关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品性,她绝对不能妥协。
吴兆言一惊,也连忙站起身。
“夫人为何问起梅采玉,可是认得此女?”他问道。
刘惠琳回过神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听说过,所以随口问了问。依老身看来,世侄若是不钟意那沈月然,直接告诉她行了,或者给她一笔银子打发了,这样的女子,比咱们想得精明得多,也市侩得多,不用放在心上。”她道。
吴兆言连连点头,“夫人赐教得是。”
这时,台下锣鼓又响,吴兆言道,“三折开始,请夫人落座。”
刘惠琳摆了摆手,道,“老身记起有一事未办,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带了熙春匆匆下楼,离开戏楼。
她要保护奕儿,多耽搁一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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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兆言悠哉悠哉地听完五折,走出戏楼,已近黄昏。
他哼着小曲儿,没有向吴家走去,反而向卫府走去。
他绕至卫府后门,又转过两个巷子,见到了在那里等候许久的熙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