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闭嘴!”
卫奕气急。
现在可不是听二人说话的时候,沈月然若是真出了事,说什么也没用。
“你可确定,这鞋子是她的,而且还是从网中掉落的?”他问绿苏。
绿苏连忙点头,“四、四、四,四粉姐姐的……”
她少了一只鞋,不会走远,看来此时应该还在密林之中。
“那密林可是位于峭壁西北?”他又问邵云如。
邵云如道,“是,那密林就在峭壁脚下,抬眼可见。当时我们姐妹几个商量,怕是东南人多,瞧见了不好收场,于是选在西北……”
话音未落,卫奕提绳上马。
不能再耽误,暴雨倾盆,峭壁随时有碎石落下,除了搜山,他别无他法。
“奕哥哥。”
邵云如泪流满面,张开双臂站到白义驹前,任大雨把自己的千金之躯淋得通透。
“如果,云如是说如果沈月然有何不测,奕哥哥往后还会再见云如吗?”
邵云如这辈子也没有如这一刻这般悔恨、这般卑微过。
她不是希望,而是乞求。
乞求沈月然能够平安。
“她若有不测,就没有往后。”
卫奕说罢,扬鞭策马,众人众马飞疾在暴雨中,溅起一滩滩泥水。
邵云如怔怔,喃喃道,“没有往后……”
奕哥哥说“没有往后”,是说沈月然没有往后,还是说他与她没有往后,或者——
她心头一惊,或者是说他没有往后?
她感到绝望。
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绝望,令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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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哀山,风鸣雨啸,暴雨持续。
卫奕布阵,一队衙役分别从东南西北四面八个角向西北密林搜寻,彼此约定三长三短啸声作为信号,他则直入密林,方圆百里之内仔细搜寻。
安排妥当,他身披蓑衣,窜入密林之中。
从峭壁滚下的碎石和泥土已将树林压倒大片,隐约见到露出一截麻绳,早已没有了“网”的模样。
他大声疾呼,在大雨中四处奔跑。
他原想保护她,才不愿告诉邵云如实情,谁知反倒害了她。
她若真的出了事,他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说到底,她是因为他而受到伤害,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大哀山在暴雨中发出阵阵咆哮,她却消失了将近四个时辰。
他又急又悔,气血上涌,用尽胸腔之力,大声道,“月——然——”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却被汹湧的雨水迅速稀释,变成血水,蜿蜿蜒蜒地流向地面,变成一条红色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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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
卫奕猛然回首,雨声,风声,似乎还有女子的声音。
他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来自峭壁脚下。
“月然!”他捂住胸口,再次大喊。
“卫大人,我在这里!”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她!
真的是她!
峭壁下,山脚旁,隐约一抹粉色的身影在风雨中不住地跳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