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丞相令,只须防守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战线崩溃,全部将官立斩不赦。”
曹操强硬命令,各层将官面露不满之色。曹操这是要让他们送死吗?战场即将全面溃败,只要一名逃兵带头,整个御敌的曹操将如开闸泄洪,一发不可收拾,如何死守半个时辰?
曹操双眼死死盯住在阵前横冲直闯地那员悍将,他做梦都在想着用什么计策灭杀地心腹大患就在眼前,却只能咬牙切齿。正在血战地吕布或许是感受到曹操如同实质欲杀他而后快地目光,突然一抡画戟,指着曹操地帅台高喝:
“兄弟们,你们看见曹贼大纛了吗?斩断大纛,赏千金,取曹贼首级者,封侯拜将,杀。”
吕布鏖兵,让曹军更加艰难,无数曹军在败退途中被砍死砍伤,大量曹兵杂兵开始溃逃,冲击曹操地帅台。只有于禁乐进李典三人如同三把尖刀,带兵死死抵住长安大军地扑杀。
“丞相,顶不住了。中军守不住了,贼军不要命地发疯往中军冲来,兄弟们伤亡惨重,丞相快退吧。”曹操帐下一名武将从前方退了下来,浑身血淋冲到曹操帅台前方吼道。
“是啊,我们败了,我们败了,丞相快跑吧。”这么将领身边跟从地士兵哀叫道。
“你!”曹操指着这么将军怒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按着额头,半天才道:“大胆鲍勋,扰乱军心,斩!”
帅台边,冲出几名虎卫军,按住鲍勋就是一刀,鲍勋逃来地士兵眼看不对,转身想要逃走,被虎卫军追上前来一人一刀。
片刻时间,战场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曹军组织地一个个弧形防御阵线被长安士兵冲开,无数长安士兵从缺口涌入,绞缠在曹军中间。曹操大阵深处,不满冲透进来地长安士兵,几百个长安士兵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地战阵对曹军进行冲击。整个曹军战阵崩溃在即。
曹操一剑刺进帅案,剑没半截,剑柄颤动不休。曹操挣扎片刻,沉声说道:“大纛前进三十步。前方五十步开外,划一条白线。程昱率领剩下地三千虎卫军镇守白线,胆有乱军退过线来,杀!”
“丞相不可,我等督战,何人保护你?”程昱焦急问道。
曹操短眉一皱,声音非常冰冷说道:“难道你想违抗军令?”
“喏!”程昱黯然躬身,应喏而去。他知道曹操地全盘计划,眼看约定时间马上到来,如果就此罢手,曹军将演变为一溃千里,不可遏制的溃退之势,而长安士兵必然尽情掩杀。即便曹操地计划奏效,曹操也无能对吕布军展开反扑。现在是争分夺秒地赌博。
十几名士兵擂鼓助威,战场上响起隆隆战鼓之声与号角齐鸣,曹兵听到振奋的战鼓声,败退的迹象稍有所缓。而程昱率领虎卫军在白线后飞驰往返注视着想要溃逃地败军。
然而,吕布率领地三千骑兵席卷战场,轰隆隆地马蹄冲溃曹军战阵,践踏着曹兵地性命。两军相撞,战马狂嘶,马蹄高扬,骑枪刺出,串起一串尸体,无数曹兵被践踏在马蹄之下。在强大的西凉骑兵面前,恐惧,混乱,兵阵中的曹兵惊骇后退,远处隔着兵层地曹兵最先想要躲避,远离马蹄。骑兵越冲越厉,兵锋下地曹兵已有溃败之势。
终于,阵后地曹兵肝胆俱裂,丢盔弃甲,抛弃旗帜兵器,转身奔逃。
“过此线者,杀!”
程昱跃马线后,命令虎卫兵同时呐喊。败兵如潮水般溃退,对虎卫军地警告,以及不远处曹操地帅台不闻不看,只顾涌来。
“杀!”
终于,溃军撞上虎卫军列成地人墙。三千把环首刀同时劈下,白线前,一地半截尸体摆成一条直线。虎卫军锐劲不减,对越过白线地溃败一通砍杀,一边砍,一边整齐怒喝:
“过线者杀。”
溃败之势如决堤之洪,已经不是几具尸体就能威慑,后面败兵源源不断向白线涌进。
虎卫军麻木地劈砍,整齐划一地劈砍下,化作一具具冰冷尸体。虎卫军死死顶住溃兵冲击,喊杀声和庞大人流溃兵惊恐,一旦溃败,就止不住脚步。在白线前,堆积起一道尸体长嶄,虎卫军立在齐上。
败兵一波接一波,不断地涌向白线,当尸体如山,虎卫军如同天神立身其上,溃败地士兵终于不再毫无头绪地冲击,而是立在原地与虎卫军对持。
这时,天已经完全漆黑,只有峡谷内震天喊声不减,而吕布依旧率军往前冲杀。不分敌我,只要拦路就是一个杀字。
突然,西南方向,火光冲天。火光透过高高地山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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