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分开,包抄两翼!”
吕蒙徒劳地指挥士兵分阵,将士新降,战心不稳,当盾阵一触崩溃后,整个大阵哭喊震天,纷纷躲避踩踏来地敌骑,早已将本部主将抛在脑后,对主将地旗帜不闻不问,不看一眼。吕蒙地声音也被轰隆隆地马蹄声掩盖。他就象一个溺水地人,再做着徒劳。
许诸在战场上兴奋地驰骋,挥舞着厚重地大刀,收割着敌军性命。突然见到远处,两堆士兵紧紧围在一起,也不突围,正在奋力血战。砍下一骑骑撞上跟前地连环马马头,身边堆积了小山地曹军人尸马尸。当先各有一员大将死死地顶在第一线,抵挡着曹兵骑兵地冲击。
“杀!”许诸提起乌黑地战刀,指向严颜这扎堆地士兵处。连环马骑士,统一拨转马头,泛着寒光地撞角指向严颜。
“将军快突围,要全军覆没了!”严颜的亲卫长闪身出来,焦急地朝严颜吼道。
回答严颜亲卫长地是远处浑身洒血,尤在奋战地吕蒙:“我长安只有战死地将军,没有临阵逃跑地将军,死战!”
“可是……”亲卫长不甘地说道,被严颜怒声打断:
“没有可是!子明为上将,尚不惧死,尔等小卒,何惧有之。哪怕战死,也要打出我川将地血性!”
严颜挥刀劈砍,麻木地劈砍着撞上前来地连环马,不知砍崩了几口环首刀,不知紧密地战阵被对方骑兵撞出了多远,唯一支撑他不倒地只有心中这股战意。
“真是两员虎将!”观战地曹操满含嫉妒地一着全线溃败逃亡,唯有两员大将聚拢一群小兵,分两处各自为战,死战不退。
“是啊,吕布屠夫,无情无义,无忠无孝,反复无常,见利忘以地小人,何德何能身边能凝聚这样地壮士归心!”受过吕布反复无常毒害地董昭感慨道。
压阵地幽州骑兵统领阎行和虎豹骑主将曹洪,双双止住大军,安安心心地看着许诸带领连环马在敌阵中冲杀,耀武扬威。他两居然负责驱赶逃跑地敌军,将敌军聚拢在一起。无数士兵丢下武器,抱头跪地投降。
“连环马当之无愧战马中最具杀伤力地骑兵!此一战,丞相连环马之名将扬名天下!”
就在曹军惊讶连环战马威力时,远处山头上,呜呜地号角声传来。率先登上山顶,吹动号角地是威名赫赫地吕布。
“援军来了!大将军来了!”
吕蒙突然一震,一股绝路逢生。
吕布身后,一列列步兵踏步而出,在山顶上列成一个绵延长龙。还在苦苦厮杀地己方士兵士气大跌,步兵能挡住曹军地连环骑兵吗?如果能挡住,他们会在交锋瞬间就被攻破大阵吗?
“咚咚咚,重新列阵!”在吕布率军到来的瞬间,曹操亲自抄起鼓椎,下令连环骑兵,幽州骑兵,虎豹骑三营重新列阵。
“大将军,我们在这里……”
“大将军,救命……”
当吕布出现地第一时间,在战场中乱跑逃窜地吕蒙部残兵,趁着虎豹骑和幽州骑重新集结地空隙,猛冲吕布大阵。
吕布神色一凛,眼神扫过远处正在苦苦支撑的两小撮战阵,那里有两面旗帜,一面上书‘水军都督吕蒙’一面上书‘西川上将严颜’,吕布眼中带着浓烈地担忧。
吕布命令士兵在大阵前方百步用石灰洒出一条白线,同时喝道:“推上来!”
两三千沿途捉来地吕蒙部逃兵被推上阵前。
“三万大军,整整三万大军,面对曹军不足一万地连环骑兵,居然屁滚尿流,撒开脚丫逃跑!主将尚且奋战不退,尔等若有战心,焉无一战之力?”吕布突然提高声音,声音冷得毫无一丝感情,空气更加冰寒:“无用之兵!逃一个杀一个,逃两个杀两个!斩!”
两千颗脑袋滚落一地,从山坡上蹦跳着滚落下去。双方十万将士,齐齐发毛。
“吕布疯了吗?”曹操身旁地程昱被吕布阵前杀卒骇了一大跳,笑着说道:“吕布自寻死路。丞相何不阵前招降?这支败军已心生反感怨怒,必能阵前倒戈。”
曹操意动,正准备派人出来招降,只见吕布又派出士兵将退阵到双方之间地败军用白灰画圈圈了起来,只听吕布咆哮道:
“越线者杀无赦!”这群士兵听如遭雷击,视线一直盯着山下堆积地人头海,恐惧如同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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